我和我的老婆結婚三年,她卻懷了別人的孩子
那個男人,躺在我的婚床上挑起我的下巴問
[後悔了麼?季誠?隻要你說後悔,我就放過你和你的家怎樣?]
後悔?一個就要死了的人何談後悔?
一年後我死了,我老婆瘋了,那個男人跳樓自殺了。
1
我和我老婆結婚三年。
她沒一天能記得住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包括今天。
我買了一枚最新款的戒指,精心準備了燭光晚餐,做了她最喜歡吃的牛排。
希望她能喜歡。
隻是我等來的。
不是她的歡心。
而是一份離婚協議。
【簽了它。】
她沒有任何表情。
冰冷無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不願意?】
我被潑了一盆冷水。
她對我準備的一切視而不見。
我看著白紙上的離婚協議四個大字,心裏憤怒到極點。
我隱忍著質問。
【為什麼?】
她看都沒看我一眼,隻是把大燈打開,將蠟燭下我們的臉徹底照亮。
【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這個理由夠麼?】
她挑眉,似乎耐心即將消耗殆盡。
【誰的?】我低下頭顫抖的問
一瞬間,我心如死灰,心冷到了極點,就在等等不行麼?
我馬上就要死了啊!為什麼就那麼迫不及待?
【白楓的!】
她扔下一句話,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走。
我緊握雙拳一個勁的顫抖。
怒火徹底將我的理智吞噬。
【白楓!】
突然。我哈哈笑了,我笑的瘋癲,諷刺至極,沒有想到我老婆的出軌對象居然是白楓!
沒有想到我老婆的出軌對象居然是白楓——我的大學同學!
上大學時我和白楓情同手足。
我和他約定,我大學畢業後,要去他的城市發展,要他當公司霸總,我當他金牌助理。
那個時候白楓是個富二代,很有錢,他爸很有來頭,他不像我舉目無親,會為每頓飯花了幾塊錢而憂愁。
世事無常,畢業後我因為喜歡了一個女人,就放了他鴿子,沒錯我爽約了。
白楓那天滿眼怒意,拽著我的衣領將我抵在牆上。
【為什麼出爾反爾!】
我被嚇壞了。
白楓從來沒有這麼生氣。
【因為,我想去荊筠的城市工作,我喜歡她,我想......】
【季誠!為了個女人,你竟然為了個女人!】
他咬牙切齒,狠狠甩出一句話後轉身就走。
之後沒再和我說一句話。
並將鋒利的尖刀對準荊筠。
他次日都對荊筠,橫眉冷對。
【恭喜,不僅得到了唯一的保研名額,還有季誠那個蠢貨陪你去!】
隨之而來的。
荊筠被嚇的不輕依偎在我的懷裏不知所措。
之後沒幾天荊筠的保研名額就被取消了經過我多番調查,是白楓搞的鬼。
我找到白楓,憤怒的拽住他的衣領,那天白楓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對,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就好像做錯事的是我一樣?
我心裏也非常不舒服,不就是沒去你那個城市麼?不就沒給你當金牌助理嗎?至於?
我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從此以後一別兩寬】
然後我拉黑了白楓所有的聯係方式。
我們從那天開始決裂。
接著是白楓狹隘的報複,荊筠遇到意外差點的毀容。
我不相信荊筠不知道當年的名額和所謂的意外是誰造成的。
她不至於愚蠢至極!
可她竟然!
竟然和當年差點毀了她的白楓搞在一起!
我強行壓下滔天的憤恨,拿出手機找到黑名單裏的白楓,將電話撥通。
2
電話接聽。
白楓的聲音依舊懶散,帶著上揚的尾音。
【喂?】
我捏緊手中的手機,話幾乎是從喉間擠出。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打我老婆的主意!】
白楓那邊安靜了幾秒。
隨即才發出嗤笑的嘲諷。
【哦,季誠。怎麼?三年不聯係,還當我是你兄弟呢?】
【見麵說吧季誠,見了麵我就告訴你原因。】
白楓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已經黑掉的屏幕,胸腔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的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大步出了家門。
白楓定的是市內最貴的一家酒店。
剛進門就有服務員一路將我引到一間包廂。
此時白楓已然在裏麵坐定。
他翹著二郎腿,一身白色的西裝裁剪的極為合身。
尤其是衣袖上的那枚袖扣,是來自頂級設計師的封刀之作,價值百億。
見我進來,他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我。
他的一雙眼睛早就失去了大學時的稚嫩,帶著深邃極寒的目光。
【來了?坐。】
我哪裏還坐得下。
眼前這個人,糟蹋了我的老婆!
我迅速上前對準他的臉就是一拳。
他結結實實挨了我一拳,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著溢血的唇角。
【咳咳!】
我卻因動作幅度過大,開始劇烈咳嗽。
伴隨著喉間的腥甜溢出,被我強行壓了下去。
【三年沒見,這麼虛了?】
我被他挑釁的語氣再次勾起了怒火。
隻是身體的強烈不適讓我再也不能上前一步。
我坐在他對麵,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恨不得將他看穿。
【你到底想幹什麼?】
白楓笑著拍了拍手,一行服務員齊齊上陣,將空空如也的桌麵擺滿美味珍饈。
【全是你喜歡吃的,不急,我們先吃飯。】
白楓置若罔聞,邀功似的往我碗裏夾著菜。
我如鯁在喉,一口也吃不下。
我不敢相信。
曾經情同手足的白楓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見我不吃,也放下筷子。
【想知道答案?】
白楓挑眉,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戲謔。
【當然是因為我愛你老婆啊,荊筠她根本不愛你,你趁早簽了那份離婚協議吧!】
我雙手顫抖。
我不能接受從一個旁人的口中說出荊筠不愛我的事實。
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荊筠不愛我。
可白楓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能知道這一切。
滔天的憤怒壓的我喘不過氣。
我的心口疼的發澀。
我想暴起將白楓狠狠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臉腫。
可我辦不到。
我承認,我無能。
於是我隻能求。
【我求你,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老婆還給我,哪怕、哪怕等我死了,你們再在一起。】
我身為一個男人,哀求另一個男人把老婆暫時還給我。
我覺得我窩囊至極。
可白楓不同意。
他勾著唇,我似乎從他眼中看出了幾近瘋魔的癲狂。
他湊近我的耳邊,將濃烈的呼吸噴打在我的耳邊。
【我不同意。】
【我不僅要搶走你的老婆,我還要毀掉你的事業和你的一切。】
我瞠目結舌。
此刻和白楓距離咫尺。
可我仿佛被一層迷霧蒙了眼。
他為什麼恨我至此?
【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聲音沙啞,盯著他問。
他也看向我,低聲繾綣。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我無措的搖頭,可他不再看我一眼。
像是饕餮飽食饜足後滿意的離開。
留我一人愣在原地。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我隻知道,上大學時的白楓,不是這樣的。
3
大學時的白楓性格特別好。
經常給我買早餐,幫我點到,幫我買畫板,支持我的一切繪畫。
在別人對著我的畫嘲諷狗屁不是的時候。
他甚至還會為了我,和對方硬碰硬。
他的家庭條件也相當富裕。
在我得知我們市最大的酒店就是他家開的的時候。
我震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沒有自持富二代的身份。
反而還點了一桌子的飯菜,和我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的我因為和白楓差距懸殊,羞於接受他的饋贈,試圖默默遠離。
可每一次。
都被白楓察覺。
他一把將我拉拽到他身邊,搭著我的肩膀指點江山般開口。
【我告訴你,當了我的兄弟,我就會一輩子罩著你,你敢借此疏遠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那天。
我聽到這話,嚇得同他吃了一肚子的美食,滿足極了。
可我不知道,白楓為什麼恨我。
隻是因為我沒履約,去他的城市發展嗎?
我低著頭。
從酒店往回家的方向走。
我滿身疲憊,再也沒有剛剛進酒店的的盛氣淩人。
直到拖著身體回到家的瞬間,我才徹底癱倒在沙發上。
家裏安靜極了。
連我的呼吸都顯得格外粗重。
飯桌上的飯菜早就涼的不像樣。
從今天下午四點到現在九點。
我一口飯沒吃。
胃部傳來的陣陣刺痛讓我忍不住在沙發上蜷縮起來,就連呼吸都成了奢望。
可哪怕在極度痛苦中,我想的人,還是荊筠。
當年我很窮。
窮到隻剩下一個卡的要死的筆記本。
可我愛荊筠。
我願意為了她孤身一人來到她的城市發展。
我拚了命的工作,我希望我賺到的錢可以供荊筠讀書。
我希望荊筠可以有所作為。
我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切。
哪怕是生命。
於是在一年前的一場大火中,我毫無顧忌的衝入火場將荊筠救出來之後。
我的肺部因為吸入了大量的有害氣體,導致肺部感染,癌細胞擴散。
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治。
可我治不好。
醫生說我沒幾天好活了。
我至多,還有一個月。
我舍不得荊筠。
我舍不得我們的婚姻。
哪怕在我暈倒前的最後一刻,我看到那份桌子上的離婚協議,心仍然會像被針紮了一樣劇痛起來。
直到我再次睜眼。
我心心念念的荊筠就出現在我眼前。
我雙眼一亮,迅速撐著身子起身,焦急地抓著荊筠的手。
【老婆,你回來了?】
荊筠皺眉,不耐煩的甩開我的手。
【你看清楚這是哪兒!】
我一愣。
消毒水味兒一下下衝擊著我的嗅覺。
我的大腦瞬間清醒。
這是醫院。
我昏迷過去了。
被荊筠送到了醫院。
【你......】
我以為荊筠是關心我的。
可她下一秒說出的話卻讓我瞬間心寒。
【季誠,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的手段這麼下三濫?】
【什麼?】
我被諷刺的發懵。
【你為了不和我離婚,甚至甘願將自己餓暈住進醫院來逃避簽字?我告訴你,這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我搖著頭。
將荊筠看我時眼中的厭惡盡收眼底。
我心痛到被子裏的手都發著抖。
我是不想離婚不假,可我確實是病了。
並且命不久矣。
【老婆,我求求你,我真的快死了,我們不離婚好不好?等我死了你再和別人在一起好不好?】
我幾近哀求。
荊筠充耳不聞。
語氣中的不耐隱忍到極致。
連嗓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等你死得等到什麼時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拖延時間什麼謊話都能說出口,我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耗!】
我的嘴張了又張,好像突然啞聲了般說不出一句話。
而白楓在此時,出現在荊筠身後。
他一雙大手摸上了荊筠的臉。
語氣極盡挑釁。
【老婆,你的老公,說他快死了呢。】
那是我的老婆!
我緊握雙拳,氣的胸腔上下起伏,一口鮮血直接卡在喉間。
荊筠拉著白楓的手,臉上的笑容和語氣是我從未見過的溫和。
【老公,我會讓他簽字的。】
下一秒。
她橫眉冷對。
【簽字。】
我如同被架在烤爐之上遭受淩遲。
他們如此相愛,就算我拿出我命不久矣的證據,估計也無人在意。
於是我隱下病情,隻能苦苦哀求。
【我求你,給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還你自由。】
【十天,十天不簽,我們法庭見!】
說完,荊筠轉身就走。
不給半點緩和的餘地。
白楓卻沒走。
隻是低頭將我的難堪盡收眼底。
一雙眼睛如同鷹鉤一般攝人。
【沒想到吧?你的老婆,不要你了。】
【如果早知今日,你會不會後悔當日的選擇?】
我咽下喉間的腥甜,死死盯著白楓。
【就因為我沒和你去海城工作?就因為我沒成為你的跟班,就因為我沒替你公司效命,所以你才逼我到這步田地?】
白楓不再懶散。
語氣冷的要命。
【是你背叛兄弟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