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回來那天就被送到了山頂的別墅,
緊接著當天晚上別墅來來回回進出了二十多個男人。
完事後我媽給我姐端來一碗人奶說喝吧,
讓你走你不走,這下走不了了。
沒多久我姐懷孕了,九個月後我姐生孩子,全村都在撒紙錢
我去看我姐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不著寸縷,渾身青紫,一雙眼睛呆泄無神,看到我過來她問我:“怎麼著你也想要嗎?”
我震驚了片刻扯過被單給我姐蓋上說“姐,你和我回家吧,這裏晚上不安全。”
山腰別墅一般人上不來四麵都是山崖,唯一的一條天鎖,隻有我家有鑰匙,隻不過我昨天看到上來了二十多個男人,所以下意識的就感覺不安全,加上我姐的狀態,我隱隱約約猜到了昨天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姐的意識似乎回籠,終於看了我一眼笑了說“栓子,你快下山吧他們一會來了看到你在這裏估計要吃了你。”
他們是誰?我心裏有很多疑問,比如我父母為什麼要把姐姐送到山腰這個沒人的別墅,
還有昨天我見到的二十多個男人他們是誰?
我告訴我爹媽的時候他們竟然說,那是姐姐的相公。還說姐姐自願和他們發生關係。這是真的麼?
很快天黑了下來,姐姐突然從神情恍惚變得害怕和緊張,她竟然走下了床往外推我:快走,他們要來了”
我被推出了別墅的大門,但是我卻沒有走,我要保護我姐姐。等會不管誰來我都要往死了揍。
我媽說我姐願意這樣,但是怎麼可能呢?
天很快黑透了,緊接著我看到自山崖那邊隱隱約約上來一個影子,這個影子,是飄上來的,沒有用任何的工具就在山崖的那邊自底向上那麼飄了上來。
一個兩個三個,先後飄上來二十個影子,接著他們都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麵無表情的推開別墅的大門。
我渾身脊背發涼,愣是沒敢動。
就這麼一會功夫他們輪流的的壓在我姐的身上,享受我姐的身軀,一邊享受還一邊哈哈大笑說這個祭品不錯很老實聽話。
我實在忍受不了,克服心裏的恐懼站了出來
“放開我姐姐”
那幾個穿著喜服的男人回過頭,他們居然都長著同樣的一張臉。看到我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有東西吃了,好好吃,比女人好吃”他們怪叫著然後撲向了我。
我躲閃不急就這樣被壓在身下,二十多個影子合成了一個重重的壓了上來,很快我感到呼吸困難好像就要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我姐撲了上來,拉開了壓著我的東西,接著我姐搔首弄姿,蓄意勾引,那個東西終於沒在管我而是趴在我姐的身上。
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姐被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家夥給禍害了一整夜,天亮的時候我父母上來將我抬了回去。
我不依不饒說讓他們把姐姐也帶回去,我爹突然氣衝衝的給了我一個巴掌
“你和姐姐都不是聽話的種,你姐姐要是聽話回城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被打的一陣委屈捂著臉不說話,我媽將一碗人奶端給了我姐。我姐就當著我的麵那麼乖乖的喝了。
2
接著我娘就拽著我下了山,我不想走,但不敢反抗。
回到家家裏人嚴厲警告我不要再上山,我答應了,但依然經常去偷偷看姐姐。
那二十多個黑影子每次都自底向上飄上山,我怕給姐姐添負擔,隻好不出聲偷偷在門外守著。
但就在不久後,我姐突然懷孕了。
村裏已經傳開了,我也是這時才知道,但大家都神色怪異,閉口不談。
幾個小孩子在路邊嬉笑著,說我姐姐是野種,懷了個鬼孩子。
我心臟一簇,剛想跑過去讓他們住嘴,但就在我之前,幾個大人就把他們連打帶罵的拎回了家。
在我姐懷孕的這段時間,我經常能看到有各種鄰居挨個來我家。
平時從來都沒有這麼頻繁過,但現在不怎麼來往的村裏人也來了,每家手裏都提著桶或者拿著罐子。
我好奇看了一眼,混濁的鐵桶裏裝的是猩紅的血,我嚇了一跳。
我娘說那是雞鴨血,叫我不要一驚一乍的。
我心裏有一種預感,頓感不妙,急忙跑上山。
等我看到姐姐的時候,她鮮紅的嘴唇沾滿了血,臉上也有鮮紅的汙漬。
地上橫著一個鐵桶,裏麵殘留的血液在地上彎曲的流了一道。
聽到門口有動靜,姐姐緩緩抬起了頭,看向我。
她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我。
突然身後傳來響聲,是家裏人要上來了,我趕緊躲起來,就看到我爹提了個新桶上來,又把舊桶拿了下去。
姐姐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眼神也越來越呆滯。
鮮紅的血液一桶桶的送進別墅,我實在是看著心疼,拿過新鮮的食物讓姐姐吃。
但她突然發瘋把我趕了出去,發紅的雙眼透著陌生。
很快十月懷胎,到了該接生的日子了。
那天,天氣暗沉,烏雲密布,不時閃過閃電,轟鳴的雷聲響在頭頂,讓人莫名的心慌。
傍晚接生的嬸子上了山,我不放心,悄悄跟了上去。
我姐的哭聲回蕩在整個別墅裏,像是尖戾的哭聲,又參雜著鬼魅般的笑聲。
我渾身發著抖,心臟揪得難受。
大概持續了一個時辰,聲音變小了,但周圍狂風四起,詭異的風聲瘋狂湧向我的耳朵。
我不明所以往前湊了湊,隻聽一聲尖叫,接生婆跌跌撞撞的衝出來,“彭”的一聲把門關上又迅速上了鎖。
“作孽啊!!”
“那新娘沒養成,新娘生的是鬼物啊!!”
“完了!全完了!!”
話音剛落,突然狂風大作,一道閃電就劈在我眼前,把整個房子照亮了一瞬。
緊接著轟鳴的雷聲就響在頭頂,淹沒了婆婆瘋癲的大喊聲。
婆婆還在邊喊邊往回跑,她說的話我聽清了,姐姐生了個鬼胎!
我知道,過不了多久全村人都會知道這件事,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姐姐都危險了!
門已經被鎖上了,我沒有鑰匙,眼看婆婆的背影已經消失了,我急忙找了塊大石頭。
破舊的鎖搖搖晃晃,但就是砸不開,屋子裏麵沒有一點聲音,仿佛是個鬼宅。
傾盆大雨傾瀉而下,山路變得滿是泥濘,我的哭聲在暴雨中顯得微不足道。
心臟在砰砰狂跳,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隻能下去看看。
一路跑下了山,我看到整個村子都瘋了。
接生婆在暴雨中搖搖晃晃,嘴裏還大喊著:
“新娘產了個鬼胎!”
“全村都要遭殃了!”
這喊聲傳到了村裏各個角落。
雞鴨魚狗四處逃竄,哭聲從每個屋裏傳來。
各種聲音和雨聲融為一體,構成一幅詭異的場麵。
很快,村長就發話了,廣播中顫抖的聲音咆哮著,讓每戶家裏派一個人集合。
他說,隻有鬼新娘死了,這個村才有的救。
我心中警鈴大作,他們要殺死姐姐!
我趕忙跑上山,我得趁他們抓住我姐姐之前把消息告訴她!
山路泥濘不堪,陡峭的天索在風雨中搖搖晃晃,很是驚險。
在門前我敲門大喊“姐姐”,但屋裏沒有任何動靜。
我撿起之前的大石頭,朝著鎖頭一下一下的砸,鎖鏈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隨著“砰”的一聲,鎖頭終於被砸開了。
“快!快上去!”
村長的聲音從下麵響起,我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我衝了進去,看到房間到處都是漆黑的血,而姐姐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身上蓋滿了血。
之前聽了婆婆的話,說是姐姐生了個鬼嬰,還心有餘悸,但房間裏隻有姐姐,看不到鬼嬰。
姐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嚇得上前拚命搖晃,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呆滯發紅的雙眼直愣愣的盯著我,我嚇得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嘈雜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了。
村長率先衝了進來,旁邊的大漢拿著很長一截麻繩,眼神凶煞,我知道那是要綁我姐姐的。
我直接撲到了村長的腳邊,抱著他的腿,哭喊著求他放過姐姐。
但還沒等他發話,我就被其他人踹倒了,被罵了一聲“晦氣”。
他們很快就摁倒了姐姐,正在五花大綁,我不依不饒的上前去阻攔,但跟螳臂當車沒什麼兩樣。
絕望中我看到了我的爹娘,他們一言不發的在後麵哭著,似乎也是無能為力了。
他們很快就綁好了,準備將姐姐扔下山崖。
我攔著不讓,但最終無果,深不見底的懸崖底甚至沒傳來響聲。
姐姐死了,我爹娘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但沒人管他們,甚至有村裏人朝那邊吐口水。
是娘先想不開衝過去就跳了下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爹也跳了下去。
一瞬間我也想跟著去了,但想想我姐姐受過的苦,我決定為她報仇。
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了三奶,三奶是除了我父母,和我最親近的人了。
我求她幫幫我,三奶看著我歎了口氣,看我命苦,就拉著我的手說:
“你給你姐守屍的時候,記得給她穿大紅的衣服,身體要倒著豎進去。然後以草木灰下葬,就葬在南山的一個槐樹下,最後一定要記得,千萬不要回頭!”
3我喃喃的重複了一下三奶說的話,然後猛然一驚。
3
“什麼?”
三奶說的每一個步驟都和我見過的下葬方式背道而馳,要是被人聽見怕是要被說一句“不合禮數”。
我睜大眼睛看向三奶,有些不解,畢竟我從來沒聽過有人這樣下葬過。
但三奶沒有理會我的驚訝,隻是緩緩的拍了拍我的手,眼神裏不像是在開玩笑,深邃的眼睛裏透著複雜。
“三奶,您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畢竟是我姐的遺體,我想葬個明白。”
我忍不住問了原因,可三奶卻搖了搖頭,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是看你們實在是可憐,才告訴你這樣做的,你三奶奶不會害你,你就照做吧。”
我猶豫了片刻,最後答應了。
“可是,三奶,我家沒有紅衣裳,短時間我也繡不出來,可有什麼別的代替的法子?”
三奶擺擺手:“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隻管把屍體取回來,到時候再過來一趟,奶奶把東西給你。”
我沒有好奇三奶是怎麼有這衣裳的,也沒問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趕緊道了謝,答應之後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就把三奶當親奶奶來照顧,最後給她送終。
三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這久違的溫暖,自我姐回來後,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天就快黑了,你快下山去找你家人的屍體吧,荒郊野嶺的,別被什麼東西吃了去。”
我心下一驚,知道要抓緊了,畢竟那麼高的山崖,等我下去要費不少時間。
三奶最後要我小心,不要和別人說,也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我推開門,剛走出去,就驚在了原地。
滿街都是金黃色的紙錢,一半在地上雨水裏泡著,一半在空中飄著,隨處可見的白布,家家門口擺放的花圈,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村民們一言不發,機械似的撒著紙錢,淡淡的哭聲彌漫在空氣裏,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我打了個寒顫,硬著頭皮一步步向前走去。
“啪。”
視線突然被遮擋住,是一片爛葉子甩在了我臉上。
我拿掉了葉子,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隻見劉大媽瞪著雙眼,張大嘴做著口型,是讓我滾。
旁邊的村民眼神也都不善,小聲嘟囔著:“真晦氣。”
我冷笑一聲轉過頭,快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你們讓我姐受了那麼多苦,最後親手殺死了她,害死了她的父母,卻連她唯一的妹妹也不想放過。
你們全部,早晚會遭到報應的,一個都跑不了!
我腦中回憶著剛才三奶說的每一個字,生怕漏掉什麼。
如今我家人都死了,隻有三奶一個親近的人,我決定按照三奶說的去做。
雨早就停了,但天還是陰沉沉的,地上積著一層厚厚的混濁雨水。
整個路上除了撒紙錢以外,沒有其他任何聲音,安靜的可怕。
我加快了腳步,最後是跑著到了家。
一天都沒吃飯,身體已經吃不消了,我拿起一個硬了的饅頭胡亂的塞到嘴裏,怕一會背不起姐姐。
又從院子裏拿了一個背簍,用來裝我姐的屍體。
怕被人發現,我一路都躲著人,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明明是夏天,風卻莫名的陰冷,刮的人生疼。
山路全是泥濘,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我走到能看到山崖底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突然,我腳下一歪,整個人直接順著山路摔了下去,整整十幾米才停下。
怎麼回事?我明明是看穩了踩的?!
我顧不上疼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四處張望,看到沒有其他東西才鬆了口氣。
我重重的喘著粗氣,心臟砰砰直跳,仍心有餘悸。
四周已經完全黑了,隻能借著昏暗的月色視物,現在這個位置差不多應該就是家人墜落的地方了。
周圍隻有細碎的蟲鳴聲,我忍著害怕在黑暗中尋找,心想大不了死了。
不知道找了多久,我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起初以為是山裏的野獸捕捉的獵物,走近一看,才看清楚是個人。
是個人的屍體,但已經看不出人樣了,身上穿著我娘的衣服。
我發著抖在附近找到了我爹的屍體,就在附近一起草草葬了。
可是我姐在哪裏?
我一直在發著抖,可能是凍的,也可能是害怕,我一定要找到我姐。
等我看到我姐的屍體,是在一個大石頭縫裏,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纏著繩子的原因,屍體很完整,一點看不出來是從山崖下掉下來的。
我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解了繩子往身上背。
都說屍體是死沉的,但姐姐身體很輕,我背的動。
到家已經是後半夜,我把我姐放到炕上,我迷迷糊糊的很快睡著了。
一轉眼,我就坐在了炕上,周圍和家裏沒兩樣,炕上隻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