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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緬北搞詐騙我在緬北搞詐騙
流芳百世

緬北那些事

我叫衛安,是一個職業騙手,在緬北小有名氣。

我扮演過酒托,飯托,乞丐,集團老總,軍火商。

我是緬北出名的劊子手,豬圈裏麵的牲口大多都有我的手筆。

緬北的人都叫我瘋子,對我心驚膽戰。

1

我來緬北的第一天就殺了一個叫許哥的人。

許哥,是我們的前輩,他收了過橋費,帶著我們四個人來到了緬北。

其他三個人都對他畢恭畢敬,隻有我知道,他命不久矣。

一路上為了不被人發現,除了許哥,大家都警惕性十足,完全不敢放鬆,輪流盯著周遭的動靜。

剛到緬北境內的第一天晚上,許哥帶我們找了個可以睡覺的地方,一個廢棄工廠。

看來他經常在這裏落腳,裏麵零零散散的放著幾張木板床。

還沒等大家坐下來鬆口氣,我就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徑直刺向了許哥。

許哥反應不及,沒有絲毫的躲閃。

眼睛瞪得溜圓,血絲遍布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慢慢的倒了下去。

其他三個人被我的舉動嚇得張大了嘴巴,但迫於形勢不敢叫出聲來,木訥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淩厲的眼神掃向他們,他們聚在一起,蜷縮在角落裏,詫異的看著我。

我繼續看著許哥,握著手的刀子順時針轉了轉。

【啊!】許哥絕望的叫了一聲,麵目猙獰,血流滿了臟兮兮的地板。

我平靜的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認識一個叫許若安嗎?】

許哥的眼神變得更加驚恐了,本能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對不.......】

還沒等他說完,我又把刀子用力地往裏捅了捅,許哥瞬間斷氣,倒了下去。

我甩了甩手,把血跡在許哥身上擦了擦,看向驚魂未定的三人。

他們顯然沒有見過這場麵。

【過來,幫我把屍體扔到下水道。】

一動不動。

【快點!】我加大了音量。

三人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搬起屍體就往外走。

【等等,先把他的手腳砍下來再扔。】

三人聽了,癱軟在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來教教你們。】

我拿起地上的刀,走向屍體,一刀一刀的切著。

他們用力的閉著眼睛,咬著牙不敢看。

一切收拾完畢,我慢悠悠的把帶有血跡的衣服換了下來,拿出食物準備補充一下體力。

【你們要麼?】我笑著問他們。

他們三人顯然驚魂未定,眼神呆滯的看著我。

他們肯定理解不了,我殺完人之後竟然還能這麼淡定。

我料定他們不敢報警。

因為他們也不是正規渠道來緬北的,如果報警,他們自然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來緬北的人,要麼是找人,要麼是搞錢,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

我啃著麵包,雙眼注視著他們。

三人慌張極了,怕我把他們也給滅口了。

【咣】的一聲跪在地上,喊著:【大哥,饒命啊,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這人倒是挺聰明。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其他兩個人也跟著附和著,一個頭接著一個的磕,不一會兒額頭上就起了個大包。

還挺實誠的。

【起來吧,我不殺你們。】

三人聽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咣咣】又開始磕頭。

【但是......】我故意拖長音量,把剛想站起來的三人又嚇得跪回去了。

想當初,我和她也是這樣對他人戰戰兢兢。

隻要犯了點錯,就會被殘忍的懲罰,絲毫沒有留情的餘地。

那種【他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還曆曆在目。

看著這三人,突然動了一點點惻隱之心。

我又抬抬眼皮看了看,說道:【不該說的別說,否則......】

說完我看向地上那一攤血,三人頓時明了,連連答應:【放心放心,我們三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看著他們怯懦的樣子,我放心了。

站起身,掏了掏口袋,空空如也。

這次出門比較緊急,沒有多做準備,錢早就花的幹幹淨淨。

【大哥,我這還有點。】

還沒等我開口,三人就搜遍全身,湊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

看了一眼,基本上都是零錢,沒有幾張紅票子。

【大哥,你別嫌棄,我們哥幾個身上就這些了,都給你,我們一分沒留。】

看出我的不滿意,長得高點的那人解釋道。

我沒說什麼,走過去一把將錢放進兜裏,將一張紅票子扔在地上。

【謝謝大哥。】

【緬北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就你們幾個這樣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

丟下這句話,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翻過牆走了。

2

這個地方有點偏僻,屬於緬北的邊界,走了一天才看到一個歇腳的地方。

看我進來,旅館的人個個都盯著我,好像是盯著獵物似的。

老板是一個肥胖的男子,沒有頭發,頭頂亮得反光,就像是一個肉球。

見了我,老板喜笑顏開的,迎了過來問道:【兄弟,你是吃飯還是住宿啊?】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這些人安靜得可怕,明明好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卻一句話也不交談,仿佛互相都不認識。

店裏也沒有其他服務員,隻有老板。

一股奇怪的氛圍彌漫。

此刻的我又累又餓,沒有多餘的力氣想其他的,隨便點了幾道菜,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我用餘光觀察著周邊,其他的客人看似在吃飯,但是我知道,他們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沒一會兒,老板拿著兩盤菜出來了。

我餓得不行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老板見我這個樣子,坐在我身邊,開始跟我聊天。

【剛來?】

我夾了一塊肉往嘴巴裏放,沒有吱聲,點了點頭。

【你是來緬北賺大錢的?】

沒想到老板這麼直接,掩飾都不帶掩飾一下的。

目的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我放下筷子,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抬起眼問道:【來緬北不掙大錢,難道是來旅遊的嗎?】

老板被我玩笑似的口氣逗笑了。

【好。】老板假裝警惕性的看了看周圍,眼角堆笑。

【我有一個掙錢好地方,你想不想去?】

【什麼地方?】我追問道。

【KK白區。】

【那可是個好地方!】我饒有興趣的說道。

其實我沒有去過,隻是聽別人說起過。

但,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哎呀,看來是個內行人。】老板沒有想到我也這麼爽快直率,有點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開心。

【哥,您怎麼稱呼啊?】

【道上人都叫我虎哥。】老板見我如此恭維又上道,開心的眼角的褶子都笑出來了。

【虎哥啊,小弟今後就依仗你了啊!】

【客氣啦!小兄弟。】

看著虎哥,我的心裏不禁想道:這趟真的沒白來,一抓一個準。

我們約著明天一早出發,今天晚上在這休息一晚上。

房間的設施很簡陋,房間裏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床,床單都已經發黃,邊邊角角還有點發黴。

地板上還有上一個旅客殘留的煙頭。

果然不是正經做生意的。

我顧不得這些,觀察了一下房間的位置,二樓的房間,正對著大門。

窗戶半開著,看起來也是搖搖欲墜。

正常的旅館,走廊兩邊都是房間,但是這個旅館比較特殊,隻有一邊,而且窗戶全部齊刷刷對著大門,仿佛是有什麼別的用意。

正想著,一股睡意襲來,直接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說了多久,走廊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很急。

我瞬間驚醒,從床上起來,條件反射的走到房間門口,將門反鎖,趴在門後聽著動靜。

【警察同誌,您放心,我們這都是正經做生意的,住的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外麵傳來虎哥的聲音。

警察沒有搭話,顯然是不相信虎哥說的話,挨個打開房間檢查。

旅館地方不大,沒幾步路就走到了我的房間門口。

【咚咚咚】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開門。】

我從貓眼往外看,站在門口的這個警察五大三粗的,快有老板那麼壯碩了。

這麼胖的警察,也不知道怎麼抓壞人。

我不敢耽誤,打開了門,假裝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怎麼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警察就一把推開了我,走進房間,環視了一圈。

【簽證,護照,拿出來。】為首的警察插著腰問我。

原來是查簽證護照的。

【下船的時候好像弄丟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

虎哥聽了,心虛的看了一眼警察。

按理來說,入住之前都要對這些證件進行檢查,但是他知道,從這個方向進緬北的,大多是偷渡過來的,肯定沒有正經的簽證護照。

但是為防止引火燒身,他先是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趁機逃跑。

然後假裝驚恐萬分的站在警察麵前,說道:【你趕緊在包裏找找,可別連累我啊。】

我順勢越過他們,來到窗戶前,假裝在包裏尋找著。

【警察同誌,真不是我們沒有檢查,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明白虎哥在給我打掩護,趁著他們離我一米遠,從窗戶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到地上,翻牆跑了。

警察沒想到我的身手這麼好,趕緊從窗戶往下看,可是我已經在月色的掩護下跑的無影無蹤了。

3

從旅館逃走之後,我一直在旁邊的林子待著,不敢睡覺,注意著周圍的一動一靜,生怕那些警察過來找我。

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我可不想那麼輕易就被抓走。

林子裏很安靜,但是時不時有人從這裏往旅館的方向走,一個個都是東張西望,神色慌張。

看起來也是偷渡過來的。

這個旅館果然是不簡單,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窗戶都對著大門,而且都是搖搖欲墜的。

他們是專門供偷渡人留宿的。

難怪,有警察來檢查,虎哥一點也不慌張,還嫻熟的給自己傳遞逃跑的消息。

我就這樣從林子裏一直待到天亮,四周靜悄悄的,警察應該是早就回去了。

走到旅館的一角,爬到牆上往裏張望了一下,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這才放心的從圍牆翻了進來,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虎哥!】一進門,就看到虎哥坐在前台抽煙,吞雲吐霧,神色悠閑。

大廳裏依舊坐著昨天的那幾個人,看來是跟虎哥是一起的。

看到我來,他也不意外,看來不是第一次掩護偷渡人逃跑了。

【兄弟,你回來了,沒事吧?】虎哥站起身,朝我走過來。

【沒事,還得多虧虎哥你幫我打掩護呢!】

【這就客氣了,都是自家兄弟。】

虎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湊近我的耳邊說道:【現在哥帶你去發財,你去不去?】

【當然去啦,不然我回來幹嘛呢?】

【好,走。】

虎哥搭著我的肩膀,我們一起往外走去。

原本在大廳坐著的幾個人也跟了上來,站在我們的身後。

剛出門,就有一輛黑色七座麵包車停在門前,下來一個黑衣人,戴著墨鏡,幫我們開車門。

坐在車上,虎哥戴著墨鏡,閉上眼睛睡覺,我也不好搭腔,便看著外麵的路,默默記住路線。

大概開了有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一棟大樓前停了下來。

大樓前站著一堆保安,全部身穿黑色西裝,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麵無表情。

還沒等我打開車門,就有好幾個保安圍了上來,把我兩隻手別在身後,押著我前行。

虎哥則是大搖大擺的走在我前麵,一看就是常客。

剛到大廳,我站在中間,邊上好幾個黑衣人圍著我。

我往邊上瞄了瞄,地板上一層不染,四周立著四根金閃閃的柱子。

即使是白天,天花板上的大燈也格外耀眼。

真是貴氣逼人。

我探頭問旁邊的小哥:【你們的老板是叫白蕭然嗎?】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被猛地按到了地上,動彈不得。

虎哥似乎也聽到了這句話:【你找白蕭然幹嘛?】

由於剛剛黑衣人用力過猛,我的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

【我......】我剛想抬頭說話,一隻腳放在了我的頭上。

是虎哥的腳。

【就你,也想見白蕭然?】邊說便狠狠的用力把我的頭往地下按。

邊上的黑衣人見狀,也從懷裏掏出了腳銬,把我的腳拷在了一起。

我見他們反應這麼激烈,便知道我的目的達成了。

這時,進來 一個黑衣人,手上提著一個箱子。

想也不用想,裏麵肯定是錢。

虎哥將腳拿開,伸手去接錢箱子,雙眼發光。

【帶走。】

我被人從腦後一打,瞬間暈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4

突然,一股冰水從我頭上澆了下去。

我打了一個冷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我身處一個黑色的小房間中,周圍還是一堆黑衣人,麵色猙獰的看著我。而我的雙手雙腳都被人困在椅子上,能活動的隻有我的腦袋,後腦勺傳來一陣陣痛感,也不知道有沒有流血。

在我的正前方,還放著一個手機,正對著我,應該是在拍我吧?

原來是綁架啊!

可惜他們打錯算盤了,自從爸媽意外去世之後,世界上就剩我自己一個人了,就連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也不知所蹤,有誰會給我交贖金呢?

【醒了!】為首的黑衣人說道,重重的拍著我的臉。

我抬頭看了一眼黑衣人,僵住了一秒鐘之後,眼神逐漸變得淩厲,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啪】黑衣人氣急敗壞,又是幾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看來脾氣還不小,兄弟們,來,教教他應該怎麼對我說話。】

話音剛落,一群人就圍了上來,對著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腳腳踢向要害,絲毫不留情。

沒多一會兒,我就被打的眼冒金星,昏了過去。

【啊!】幾秒鐘後,房間裏傳來我的一聲聲慘叫,我的全身仿佛著了火一般難受。

原來是我被潑辣椒水了。

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刺骨的疼,眼睛也辣的完全睜不開。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衝動,給我帶來了嚴重的後果。

但是看到那張臉,那張我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臉,我忍不住。

身上的疼痛到了極點,我漸漸變得麻木,腦袋昏昏沉沉的,心裏麵的怒氣也被我強行壓下去了大半。

不,我不能死在這,

我必須活下去。

隻有我活下去,才能見到我想見的人,做我想做的事。

【我家裏隻剩下我一個孤兒了,但是我可以給你四百萬。】

我忍著身上的劇痛,緩緩地開口。

【你有四百萬?】

黑衣頭子明顯不相信我。

畢竟我出現在緬北的時候,全身上下臟兮兮的,口袋也隻有點零錢。

【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們弄到四百萬,如果沒有,你們再處理我也不遲,您說是吧?】

他們抬起我的臉,擦了擦我嘴邊的血,半信半疑的嘴角揚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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