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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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秀秀，大一期間在網絡上認識了一個很好的男孩子。

他對我噓寒問暖，甚至還隔著遙遠的網絡世界，給我點外賣。

早上怕我餓著，他給我點白粥。

下午怕我餓著，他給我點下午茶。

他每天早安午安晚安，比我父母還體貼。

那次期末考試我嚴重失利，他柔聲安慰。

他說【我在A市開超市，你過來了可以直接當老板娘，不比你讀書好多了？】

【女孩子嘛，就應該寵愛著養在家裏，怎麼能夠那麼辛苦的讀書呢？】

所以在他答應給我承擔來回路費的時候，我答應跟他回去見父母。

當我坐上火車又坐上公交車，來到偏僻的村落時。

等待我的卻不是照片上那個高富帥，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

我在那個村子見過許多被打的鮮血淋漓的女孩子，甚至還見過，被直接沉塘的女孩子。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那是一個十足十的拐賣村。

因為貧困，所以沒有女人願意嫁到這裏來。

也因為貧困，所以他們延續了封建的“租妻”製度，一個女人，可以同時為十個，甚至二十個男人生孩子。剛到這個村子的時候文沒少動逃跑的念頭，但是最終都被抓了起來，

他們怕我逃跑把我綁在豬圈，脖子套著繩子，

我睡在豬圈裏，雙腳被長長的鐵鏈困住，腳踝處滿是幹涸的血紅色。

撿起地上發黴腐臭的饅頭，我如餓狼撲食一樣直接咬了上去。

想到這裏，豬圈門被推開，一個渾身惡臭的男人走進來，殷切的幫我解開腳上的鐵鏈。

這是村裏的二傻子，是幾年前來到村裏的，因為摔下山撞壞了腦子。

【二傻子！你又來了是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操起手上的鋤頭就朝二傻子腿上砸去。

二傻子拖著跛了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走了，我死死將手上的東西抓穩。

男人朝我走過來，帶著滿臉猥瑣的笑意【你已經是我婆娘了，還不好好跟我生兒子過日子？】

我抬起頭，神情癡呆的看著他【我兒子在動。】

男人看了我一眼，伸手在我腹部摸了一下，那強勁有力的胎動提醒著他，兒子就在裏麵。

男人摸了摸我的頭，將一根啃剩的骨頭遞給我【你早乖乖的，何必受委屈？】

或許是我此刻的軟弱與癡呆取悅了男人，他第一次解開我的腳鏈。

我看了一眼六個月才被解開的腳踝，突然對他笑了起來【老公，懷了兒子，能有肉吃嗎？】

我婆婆走進來，尖銳的目光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諷刺道【我就說，隻要有了孩子，女人的心才在你身上。】

這可是個大學生，以後她大孫子不知道多聰明呢！

我看著我婆婆，隻是癡癡的笑著。

因為我的主動示弱，我在家裏的日子變得好過起來。

（二）

但也是我做噩夢的開始

村裏沒有老婆的男人，開始找上我現在的老公，說隻要給他們樂嗬，他們願意出錢，這人一多夠我老公買幾個媳婦的了，我聽後渾身哆嗦，跪在地上求我老公不要這樣做。

我老公思索了一番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這次之後，男人似乎找到了賺錢的竅門。

他不再早出晚歸，反倒是坐在院子裏數著男人，算著時間開始收錢。

二十分鐘為一輪，一輪五元錢。

我盯著天花板眼淚糊了一臉，後來我徹底瘋了傻兮兮的笑著，接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摧殘。

等到村裏的男人差不多都發泄了一遍，我老公這才嫌棄的提起一桶涼水直接潑在了我身上。

我婆婆則是立刻上來檢查我的肚子，然後她很欣慰的看著我【還算聰明，知道護著肚子！】

我恨，數著時間！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村裏的男人隔三差五的在我身上發泄一波。

先開始我老公與婆婆還擔心著我肚子裏的娃，後麵居然就習慣了，甚至還教導我，多多伺候一下那些村裏人，他們還能多給一塊錢。

我絕望極了。

（三）

很快到了我生產的那一天，婆婆與老公難得沒有叫村裏男人們過來。

我在婆婆的幫助下撕心裂肺的喊叫著，隨著一股重物落地，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接著下麵就傳來了鮮血流淌的聲音。

婆婆一剪刀減掉臍帶，接著就去看她的寶貝孫子。

【啪——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婆婆突然一巴掌給我打了過來，滿臉憤恨。

我老公湊了進來，接著看到被丟在地上的孩子。

隻見那個孩子根本沒成型。還多了一雙手

我笑嘻嘻的看著我老公【兒子，好看嗎？】

婆婆氣的不輕，嫌棄的踹了一腳那孩子【造了什麼孽啊？生下這種怪物啊！】

我冷眼看著已經徹底崩潰的婆婆和老公，突然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剪刀狠狠的戳了上去。

這還不夠，我又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

看著麵前已經不動彈的兩個人，嘴角突然一笑：【殺魚嘛......當然要越薄越好嘍。】

做完這一切，我拿出藏在床腳下的粉末，趁著半夜三更去了村頭的井口。

接著我重新來到水池邊，將我身上的水漬清洗幹淨，第二天，我拿著家裏的縫補工具與剪刀，挨家挨戶的給那些孩子接生。

我學著婆婆的模樣，剪掉臍帶，然後縫補他們的肚子。

【警官！你看這女人！救命啊！】一個老太婆帶著幾個警察來了。

我抬起頭，一雙眼睛看向老太婆，滿臉認真【瞧瞧！你這都快生了，怎麼還到處亂跑？】

我拿著手裏的剪刀就追了上去。

嚇得老太婆徹底瘋了，噗通一聲掉進了水井裏麵。

我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就沒了意識。

（四）

【啪——】劇烈的聲音傳來。

我麵前的兩個警察怒氣騰騰的看著我【你好好說話！李秀秀！】

我愣了愣，然後拍了拍懷裏並不存在的孩子【寶寶不哭！叔叔壞壞！】

突然一個警官帶著一個瘸了一條腿的男人走進來，男人將手裏的資料遞給審訊我的警官。

接著幾個警官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忿和無奈。

瘸腿男人看著抱著“孩子”的我，牽著我的手，輕聲道【好了！我們回家，好好帶孩子，別亂跑了。】

我聽見我身後的警察狐疑的開口【她殺了一個村子的人，就這樣放了？】

另一個警察說【哪能怎麼辦？她之前被拐賣過，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經常出現無數個人格。】

我在他們看不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