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從包裏拿出救心丸,給我吃下。
見我緩過神來,沈襲慢慢鬆了一口氣,又恢複到之前冷若冰霜的樣子嗎,他對我冷嗤了一聲。
“就這點事,氣成這樣?”
“太沒有用了。”
閉上眼睛,我假裝什麼也聽到,努力調整呼吸。
我拚命告訴自己,現在的沈襲不是那個小傻子。
那年在撿到沈襲,那之後有一段時間我的生活過得豐富多彩。
比如要教一個比我大三歲的男人數學。
教他常識。
教他啟蒙。
我喜歡他眨著眼睛,單純懵懂親昵地蹭我。
“薇薇,你好香。”
也喜歡他傻呆呆卻真誠地哄我睡覺。
“乖乖哦,我哄你睡覺覺。”
所以當在一場聚會裏,有一道神秘又不懷好意地目光落在沈襲身上的時候,我的心底“咚”的一聲。
記憶雜亂裏那個陰森猙獰的男人在我耳邊不停呼吸。
激地我不敢再去深想。
我虛弱地躺在妹妹懷裏,幽幽抬了抬目光,一眼便撞進了沈襲暗沉的冷眸裏。
刺疼了下。
沈襲不是小傻子。
我跟他隻有利益關係,仿佛這樣想,心底就能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