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不會為了我,受謝無宴的威脅。
這些年,他為了做皇帝,把我當男子養。
在他身上,我一絲一毫的父愛都感覺不到。
恐怕,屆時他會和謝無宴一樣,親自取我性命。
所以,我和那個小妾一樣,若是淪為人質,或許根本沒有逃生的機會,隻能任人宰割。
於是想明白以後,我答應了謝無宴的合作。
為了合作順利,他放了我的人,但有一個條件,我要留在謝府。
其實說是合作,不如說是軟禁。
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抵說的就是我了。
不過我也不怕他,當今天下,除了謝家,就是我林家,他不敢將我怎樣,日後找機會逃出去就是了。
謝無宴倒是對我很好,好吃好喝的供著,但他什麼都不讓我知道。
他整日在書房忙著,一提起合作的事,他便說叫我放心,日後讓我做皇後就是了。
他這態度,根本沒有合作的意思,反而看起來是想先穩住我。
於是幾日之後,我一腳,踢碎了他書房的門。
謝無宴不知在紙上寫著什麼,聽見響聲,皺著眉抬起頭,看見是我後,歎了口氣:
“林頌,腳疼不疼?”
我沉下臉:
“你是不是有癡心瘋?說要合作,卻關著我,什麼都不跟我說,你叫我如何放心?”
他放下毛筆,“隻是不想讓你受累罷了,這些事,合該是男人來做。”
我聲音涼涼:
“謝無宴,我勸你言語放尊重些,我又不是你的妻妾,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咱們是合作關係。”
他看了我一會,半晌,重新拿起毛筆,在紙上寫起來:
“好,你說什麼都好。”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我瞬間騰起火。
從那晚開始,謝無宴的態度總是這樣輕挑輕慢,可若說別的,他又什麼都不做。
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我也不是那十幾歲懵懂無知的少女。
我往裏走了幾步,到謝無宴的書桌前,嚴肅道: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明確告訴你,我是要做大事的人。”
“少拿你對別的女子那一套對付我。”
他又抬眼看我,深沉的眸中閃過一絲探究:
“為何你會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我冷呲一聲:
“你府中,一共有五個女子,雖她們不常出門,可我卻知道,都是你的妻妾。”
“且那日,你對我言語輕挑,能是什麼好東西?”
謝無宴並未因為我粗魯的話不高興,反而勾起了唇角:
“你見過她們了?那你就沒問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你們什麼關係,跟我都沒關係,有什麼好問。”
他聽我這樣說,眸色一暗。
但不過一瞬,便恢複如初:
“她們隻是我收留的孤女,如今天下亂,我不過是盡力所能及之事罷了。”
“我城北的宅子中,還有好幾十個女子呢。”
我微微一愣,十分不相信謝無宴會有這麼好心。
此人城府極深,說的話也沒幾句真的。
不過,這確實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我敲了敲桌麵,望進他的黑眸中:
“謝無宴,你的事我並不關心。”
“我來是告訴你,我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