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父母唉聲歎氣地勸我:“宋岩,你要娶思思不要孩子做丁克,我們也同意了,但男子漢大丈夫,正是拚事業的時候,你整天窩在那個小縣城裏,能有什麼前途和發展?”
我家在杭州這邊有幾個商鋪,但因為尹思思不願意讓我回來,目前隻能租出去。
同齡的發小都做生意賺錢走上人生巔峰了。
而我,還隻能窩在十八線小縣城裏給尹思思洗衣服做飯,領著月薪三千的工資。
別說父母,連我都要著急上火了。
我對父母說:“爸媽,你們放心,等跟尹思思辦完離婚手續,我就回來了。”
“開店的門路我已經找好了,咱把商鋪收一收,自己用著吧。”
得知我要跟尹思思離婚,父母愣了一下,但也沒多說什麼。
當天,我們家來了個客人。
正是尹思思口中白月光何謂川的老婆,那位不能生育的妻子展靜。
展靜是個獨生女,女強人,當年跟何謂川門當戶對,在父母的介紹下結了婚。
這些年來,她在這邊拚事業,租的就是我家的商鋪。
尹思思還為了照顧白月光,哄著瞞著我讓家裏給何家租金打骨折。
後來我跟展靜才得知尹思思跟何謂川以前的那種關係,簡直像是被喂了口屎。
但沒辦法,生意是生意,私情是私情,兩家互惠互利的好事,沒什麼好說的。
展靜這次來,就是為了跟我談續租的事兒。
我一口回絕說:“不好意思,店鋪我們要收回來了,打算自己做點生意。”
展靜怔了一下,也許是覺察到我態度不怎麼好,試探地問我——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還是你們嫌租金太低?這些都可以商量的。”
我有點意外,但凡展靜知道尹思思為何謂川做試管的事,都不至於這種反應吧?
我反問她:“你不知道尹思思給何謂川做試管生孩子的事嗎?”
展靜完全愣住了,不愧是女強人,很快就冷靜下來。
她不解地問我:“何謂川不孕不育,他哪兒來的精子做試管?尹思思給誰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