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曼妮是偶然間認識的。
大三那一年,家裏突生變故,爸爸車禍去世,媽媽也急需手術費用。
我在酒吧兼職時,遇到了她。
此時的她,身上彌漫的消散不開的悲傷,總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喝酒,仿佛這個世界都和她無關。
直到有一天,她喝得太多了,以至於差點被人撿屍,我從那人手裏把她救了下來,帶她回了我家。
第二天一早,她酒醒後看到我時表情明顯一滯,我和她解釋了昨晚的情況,她什麼也沒說就倉皇離開。
隻是後來,她來我們酒吧的次數明顯變多了,喝過酒後看我的眼神也愈發熱烈起來。
終於有一天,她把我帶回了她家。
我以為她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女人,沒有想到她和我一樣,都是第一次,我們折騰了半宿才成功,在我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淚花。
我聽到她在我身下,低聲呢喃著說愛我。
隻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又再一次恢複了清冷的模樣。
後來,我們順其自然地在一起了,她給我媽交了30萬的手術費用,對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讓我去做演員。
我本身對做演員沒有一點興趣,但是她不惜以分手為要挾,我隻好順從她的意見。
她也放棄自己的工作,專門成立了影視公司,隻簽了我一個藝人,並親自給我做經紀人。
顧曼妮不會讓我去參加無趣的酒局,也不會讓我去刻意討好其他的導演和製片人,她告訴我,我隻需要好好演戲即可,其他的交給她。
隻是,在我出道的這三年,她給我安排了1場整容手術,她每次都會告訴我,這是最後一次。
我隻要拒絕,她就會變得歇斯底裏起來,大聲地斥責我。
“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誰?我花了這麼多的錢、這麼多的時間,你怎麼不能體諒我一下?”
“讓你整容是為了你好,娛樂圈有幾個人是不整容的?”
“我都孤注一擲了,你也不要退縮。”
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我一次次地選擇了妥協。
其實從一開始,我們的感情就充斥著詭異,她的一舉一動並不對勁,但沉浸在愛中的人,總是自己先為對方找好借口,再一次說服自己。
我以為這是她愛我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