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從喬雅家裏搬出來,住進了自己買的房子。
我想過她會不會追出來挽留我,可直到我搬完家躺在床上,她都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後來她的朋友試探性地找我,告訴我喬雅經常不經意間提起我的名字,我也隻是無所謂地笑笑,裝作聽不懂她的暗示。
分手後不用再圍著喬雅轉,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一晃就是半年。
這次老同學的結婚宴,是我們分手後第一次見麵。
看到我一點情麵都不留地諷刺喬雅,他們都驚呆了,半天說不出話。
我卻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我和喬雅已經是過去式了,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我們分了半年了,早就沒聯係了。”
“結婚照背後寫了名字,我未婚妻是謝琳,和喬雅沒有半點關係。”
喬雅的麵色難看極了,“嚴州,你別裝了。”
我笑了,“我裝沒裝你自己不知道嗎?需要我當著所有同學的麵再說一遍嗎?”
喬雅瞪大眼睛盯著我,眼裏有強烈的仇恨和不滿,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過了半天,她才憋出來一句話。
“嚴州,我真的很累,你能不能別再鬧了。”
我揚唇笑了,分開的半年我把八年的戀愛時光都仔細回憶了一遍,發現自始至終都是我在遷就喬雅。
而她享受著我的供養,卻從來都覺得理所應當。
吵架的時候不管是誰的錯,最後都是我先道歉,伏低做小的把她哄好。
就算分手半年了,她也還是保留著戀愛時養成的習慣,高傲地等我低頭。
但我不會再慣著一個跟我毫無關係的女人。
我懶得跟她糾纏,打算跟老同學說聲抱歉,先行離開。
結果一陣輕快活潑的專屬鈴聲響起。
還沒接起電話,我的臉上就帶了笑。
“琳琳,你提前下班了?”
“對啊還沒結束,不過我準備走了,要不我去接你一起吃點?”
“你來接我?”
“別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去找你。”
電話還沒打完,就被喬雅從旁邊伸手掛斷。
她看著我,冷笑一聲,“做戲做全套,你來之前就計劃好了的?”
我皺眉,壓製著怒火,沉聲道:“把手機還給我。”
喬雅針鋒相對地盯著我,用力地攥住手機,手心都發白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我沒了耐心,一把奪了過來。
喬雅被力道帶的身形晃了晃,沒忍住紅了眼,“嚴州,你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