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腿是斷的。
除了傷口會隱隱作痛,每天還隻能走一兩小時。
一個月前的晚上,沈沁接到林學東的電話,麵色焦急地衝出門。
我卻不知道,隻當她遇到什麼急事,跟著追了出去,卻不小心絆倒。
右腿疼痛難忍嗯,意識模糊之際,我忍痛撥打了10。
醫生給沈沁打了許多電話,都被她掛斷。
我撐著最後一口氣,自己簽下了病危通知書。
三天後我在醫院醒來,醫生說我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差點失血過多死了。
碰巧預定的假肢剛製作完成,就立馬安排了手術。
以後配合康複運動,除了外觀,正常走路就和普通人沒差別了。
在醫院觀察了一周,沈沁都沒出現,獨自辦完手續後。
我反而呼出一口氣,覺得是時候了。
臥室門口,沈沁臉色鐵青,牙齒咬著嘴唇,不敢看我。
她沒說話,也沒資格說什麼。
她知道,我這條腿是怎麼斷的。
她也知道,住院的時候我給她打了多少電話。
“安哥假肢也好,省得你一直賴在家不工作。”
沈沁砰的一聲摔出去,外麵響起了遊戲聲。
結婚六年,她永遠是這樣,不肯認錯。
哪怕錯得離譜,也要我哄著她,給她台階下,主動過去求她和好。
可是這一次,她再也等不來我低聲下氣地道歉。
沒一會兒,我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轉身就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