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瀟灑的帶著孩子離開。
可是我實在太愛顧青山,所以我不甘心,我也想賭一把他心裏究竟有沒有我。
隻見他麵色一滯,看向我的眼神變得晦澀難懂。
半晌。
[你以為用這種拙劣的伎倆就能騙到我?]他說著緩緩站起身,聲線都淬了冰。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顧青山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獰笑著,[就算是真的,這個孩子也不可能出生。]
[我和阿黎好不容易訂婚,你要是敢把我們的關係抖出去,你知道後果的。]
我掙紮著,空氣變得稀薄而沉重。
看著他絕情的眼神,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在腦海變得一片空白的時候,顧青山總算鬆開我。
我渾身卸力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猶如擱淺在岸上的魚。
眼淚也掉了一地。
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我,[林以棠,你不是愛我嗎?那就安分守己一點。]
[不然我也不介意,你立馬滾出我的生活。]
聽到這兒,心裏泛起無邊的悲涼。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愛他,但是這份愛在顧青山的眼裏狗屁不是。
直到門被重重關上,客廳裏沒了他的身影。
我才聲嘶力竭的哭了出來,顫顫巍巍的撫上平坦的小腹喃喃道,[我該怎麼辦......]
進公司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同事都看著我議論紛紛。
直到打開公司內部群,一張身穿女仆裝跪在地上的照片映入眼底,我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
照片的主角不是別人,正是我。
我清楚的記得,這張照片是為了滿足顧青山的惡趣味拍的。
周圍的議論聲和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差點讓我站不穩,我捏著手機的衝到他的辦公室時。
他不悅的皺起眉,[這麼快就忘了進來前要先敲門的規矩了?]
那個我深愛的人居然能如此的厚顏無恥,我紅著眼咬牙切齒的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聞言顧青山陰鷙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這就是你騙我的代價,我和你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你現在告訴我你懷孕了?]
[林以棠,騙人也要編個像樣的理由。]
一時間,無力感蔓延全身。
我知道顧青山不愛我,就算我現在將孕檢單拿到他麵前。
他也會有一萬條理由來質疑我。
我渾身顫抖著,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成拳。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一個嗲嗲的聲音出現,[青山~我做了曲奇要不要嘗嘗?]
光憑聲音我就知道,是夏黎來了。
隻見顧青山一改臉上的戾氣,立馬換上一副溫柔的模樣站起身走到了夏黎的麵前,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想吃我讓人去買就行了,要是燙傷了怎麼辦?]
這種溫柔細致是我跟了他整整三年,一次都沒體會過的。
隻聽夏黎嬌羞的笑了笑,[人家就是想親手做給你吃嘛。]她說著注意到了還站在辦公室的裏的我。
一步步走到我麵前,上下將我打量一番。
[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跟了青山三年的女秘書是吧?]
夏黎的眼神滿是瞧不起和鄙夷。
我怔愣片刻,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是。]
她勾唇一笑,[都說你盡職盡責,不過再怎樣也不過是花錢雇的打工的。]
[跟我家打掃衛生的阿姨從本質上沒什麼區別,你說是吧?]
我沒說話。
這時顧青山走了過來,將她攬入懷裏,[你要是不高興,我讓她現在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