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爸爸接了個電話,匆忙的給張洋洋做好了早餐就出門,張洋洋擔憂的問起了他:“爸爸,是那個碎屍案有進展了嗎?”
爸爸猶豫了片刻後點點頭:“這次凶手極為囂張,直接寄了封信件過來。”
張洋洋驚呼:“天哪!這未免也太囂張了吧?爸爸,那你自己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洋洋,我懷疑這次的凶手就是當年殺害你媽媽的人,你最近能不出門就不出,爸爸已經買好菜都放冰箱了。”
張洋洋看了眼自己的手機,臉色慘白,忙不迭地點點頭,又猶豫道:“爸爸,要不我和姐姐也說聲?我怕......”
“不用管她,她比誰都精明的很!人家也看不上她這個爛人,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注意著些。”
爛人?
原來我就是一個爛人!
我自嘲地笑出了淚水。
待爸爸趕到警局後,朱隊長連忙帶著他直奔法醫鑒定科並遞了份文件給他。
是那個信件。
那張紙上畫著鮮紅的十字架,鮮豔而又暗紅。
若不是那難聞的腥臭味,都以為這是一幅簡單作畫。
“張哥,經過血液科那邊加急鑒定,確認了,這上麵的血液是其中一名死者的。”
爸爸盯著手裏的那畫,整個人沉默不語。
這時,修複師這邊也有了新進展:“朱隊,這邊連夜拚湊出那兩名死者的大概軀幹,但是有一個死者還缺了一塊。”
按道理說,凶手並不可能會單獨為了一塊屍塊單獨拋屍在別處,除非這塊四塊和頭骨一樣,是破案的重要關鍵點!
爸爸死死盯著那缺失了的部位。
或許是凶手故意露出破綻,亦或許是凶手的肢解技術還不夠嫻熟。
我腳腕處那塊缺失的部位,是我小時候被燙傷的疤痕,現在隻留了點暗紅色的邊緣部分。
哪怕是屍塊已經呈現嚴重巨人觀,那處皮膚有些變形,但還是能隱約可以看出那處應該是有一塊很深的疤痕。
若是這塊屍塊被找到了,我相信爸爸肯定能猜到死者的身份是我。
爸爸強硬別開眼,眼神晦暗,聲音沙啞:“朱隊,我可以再調閱小柔當年的案件嗎?”
當年我媽車禍慘死,車禍現場就有這麼一張畫,但是隻是潦草的畫了個十字架。
當年家裏突然發生了火災,警方查了個底朝天,最後以意外事故潦草結案。
如今,這幅十字架的再次出現,讓爸爸和朱隊長極其重視。
哪怕這書畫水平大不相同,但是朱隊長還是相信爸爸的直覺。
爸爸翻閱著卷宗,將兩幅畫放在一起對比:“不......不可能,這應該是我想錯了!”
朱隊長有點聽不懂他這話何意:“張哥,你這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爸爸搖了搖頭否定:“或許這隻是碰巧,不然張婉在當年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朱隊長知道爸爸抗拒提到我,試探性的問他:“你最近有沒有和婉婉聯絡?這事你最好給她個電話提個醒。”
“爸爸語氣略帶不耐煩了起來:“朱隊,她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朱隊立馬追問:“那就是說,張哥你已經很久沒有跟婉婉聯係了?!”
爸爸愈發不解:“我巴不得她離我遠遠的,你怎麼總是在打聽她的事呢?”
我在一旁笑得有些牽強。
爸爸,你以後再也不用怕我找你了。
“朱隊,上麵安排了重案組的專家過來,指明要見張老師。”
一名警官突然闖了進來,打破了剛剛的僵局。
“要求見我?”
“是的張老師,現在在會議室等你。”
朱隊長拍了拍爸爸的肩膀,“張哥,你先過去吧,碎屍案的DNA鑒定結果也馬上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