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是一名側寫師。
眾多案件也因他專業的側寫獲得線索而偵破。
可我被殘忍殺害時,他正在家裏照顧裝病的收養妹妹。
接到我的求救電話,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你個掃把星!要死趕緊去死!你根本不配做我女兒!”」
好在我的爸爸恨我,讓他躲過了一劫
......
我的屍體是被一大早催收房租的房東發現的。
負責案發現場進行側寫的是我的爸爸。
這個屋內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刺鼻難聞。
刑偵隊隊長朱民浩看著遍地的零散屍塊,雙眼泛紅的吐了句:“這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這寬敞的客廳裏,到處紅漆漆的一片,若不是親身經曆,我甚至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個行為藝術現場。
我飄在半空中,震驚一個人怎麼可以流這麼多的血。
不對,這是兩個人的。
爸爸有些姍姍來遲,臉上略帶著些許疲憊。
但穿上那白大褂,戴上白手套後,他又恢複了那老成幹練的模樣。
爸爸緊皺著眉頭將現場來回巡視了幾遍,最後閉著眼推演我死前的遭遇。
爸爸是他們那行裏最厲害也最能與最終結果達95%相似度的犯罪側寫師,眾多案件也因他專業的側寫獲得線索而偵破,他也因此受到眾人敬仰與稱讚。
現場的刑警們各司其職,拍照,取證、以及現場的維護等,試圖能從中尋找到一絲線索。
時間一分分過去,爸爸的臉色有些慘白,他握著筆的手用力到好似要把筆折斷。
“這就是一場肆無忌憚的虐殺!”
我無法表達自己的痛苦與絕望,隻能默默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根據我的側寫,死者為女性,死前遭受到極其慘烈的酷刑,凶手手段狠絕,死者死後直接被肢解。”
“初步推斷,這是蓄意報複!”
專業!果斷!
不愧是我的爸爸,僅僅根據現場這些線索就能作出準確的推斷。
朱隊長聞聲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眉頭緊鎖神情凝重的問道:“確定嗎?”
哪怕見慣了那麼多起凶殺現場的爸爸,此刻也無法保持鎮定:“八九不離十!”
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和憤怒,仿佛在心裏為受害者默哀。
這滅絕人性的作案手法!
爸爸抬起手,想要在白紙上描繪,可是他的手抖得太厲害了,根本就無法穩住筆尖。
一直站在爸爸身邊的朱隊長拍了下他的肩膀:“張哥,或許這隻是碰巧說不定。”
爸爸在專心的對凶手進行側寫時,筆觸不知不覺卻先畫起了受害者的輪廓。
那輪廓隱約像極我。
隻是畫到這,他就停住了。
我想,他應該是想起了之前那樁一直未能破解的懸案。
我有些期待爸爸能夠快點發現真相,因為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但我又怕他發現真相,怕他知道那個慘死的人是我。
他拿起手機,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翻找到聯係人為【寶貝女兒】,直接撥了過去。
我淚如泉湧,我就知道爸爸還是愛我的,爸爸終究還是認出我來了。
“爸爸,這就是我!但是,這個電話恐怕永遠都無法打通了。”
可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我的心涼了大半,不對,確切的說,我的心已經涼透了。
因為電話那頭的聲音是我那養妹,張洋洋。
嗬嗬,我在奢望什麼呢?
自從媽媽去世以後,他就不再認我這個女兒了。
張洋洋接起電話,撒嬌的問爸爸什麼事情。
我從未見到過爸爸這麼溫柔:“洋洋,最近少出門多注意安全,學校那邊就先不要過去了,爸爸到時候給你送點東西去。”
在他心裏,果然隻有張洋洋一個女兒。
“好噠,謝謝爸爸!我就知道爸爸最愛我啦!爸爸你也給姐姐打個電話吧,她自己住在外麵,讓她也要注意好安全。”
爸爸冷哼了一聲,剛才一臉的慈愛頓時煙消雲散。
“哼!虧你把她當姐姐,她就從未把你當妹妹對待過!哪怕在你生病那天,她還說出自己要死了,有人要殺她,讓我去救她這種謊言!”
“她還是如當初那般自私!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爸爸說到這,突然戛然而止,好似又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