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啊!”我低聲咒罵。
他不語。
我抬頭,看見車前麵跑過去一隻流浪狗。
心裏籌劃著反將一軍,“方景炎,你女朋友不介意別的女人坐副駕嗎?”
“不介意,她大度得很。”
他沒有溫度的聲音讓我有些發冷,心裏也酸酸的,我扯著嘴角笑笑,這一軍好像將到自己身上了。
三年了,從離開安城,他有沒有女朋友就與我無關了,不是嗎?
但退一步越想越氣,我悄悄的扯下手腕上的發繩,使勁塞進座椅縫裏,讓你看我屁股,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正得意之時,他忽然呢喃著:“大度到幾年都不聯係我。”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啥?”
“到了,下車。”他的聲音很冷。
“哦。”我噘噘嘴,轉身去後排拿畫板,難免離他又近了一些。
他卻目不斜視,死死握著方向盤的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我在心裏罵他陰晴不定。
一直沒什麼反應的他,卻在我準備開門時候一把把我拉到他麵前。
“你......你幹嘛?”我們的距離近得我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撲在我臉上。
“寧樂為,你老公知道你還帶著前男友送的項鏈嗎?”他目光灼灼的落在我的頸間。
眼神貪婪的盯著我脖頸上細細的鏈子,隻一個角,他就辨認出是他送我的那條。
不知為何,我有種現在不跑,他下一秒就會化身吸血鬼咬在我脖子上的感覺。
“他......他大度得很!”我磕磕絆絆的反駁著,用力推開他下車跑進雨裏。
又換乘了地鐵,我才到了家。
到家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媽媽正在掉眼淚,我知道她抑鬱症又發作了。
我過去蹲下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
心裏卻想問問她,媽媽啊,你說如果沒有那件事,我是不是已經嫁給方景炎了,我追了他那麼久才到手,但最後無情的推開他的還是我,他其實是恨我的吧。
複診那天,我徘徊在醫院門口,心裏想見到他,又怕見到他。
卻在恍惚間看到他身著白大褂,一個嬌俏的姑娘正靠在他懷裏抹眼淚。
他愛憐的撫著她的發。
要知道之前他穿白大褂的時候,是絕不會讓我摟抱的,現在他打破了自己所謂的規矩,那應該就是他大度的女友吧。
我腳底踩棉花一樣的完成複診。
出門又在街角的甜品店看到了那一對壁人,女孩巧笑盼兮的選著奶茶,男人換了便服,寵溺的對她笑著。
隔著一條街我都嗅得到甜蜜的味道。
你們就秀吧,小心秀多了過敏肚子腫大包!
就在我在心裏畫個圈圈“詛咒”他們的時候,那女孩突然發現寶藏似的看見了我。
熱情的朝我招手,嚇得我轉身就要跑。
但她好像飛似的,下一刻就拉著方景炎到了我麵前。
“真的是你啊!”
“你認識我?”我有點不知所措。
“當然了!他車裏的頭繩是你的吧。”她親密的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方景炎。
我瞳孔地震的同時,瘋狂給方景炎使眼色,示意他快點說些什麼,這馬上要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