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號,你可以出獄了。」
我神色木然的接過自己的證件,滿眼死寂。
一年前,我帶著B超單滿心歡喜的去找江淮,卻撞見他摟著喬一舉止親密。
我衝上前猛的推開喬一,爭執之下,我失手傷了她。
江淮紅了眼,一把推開我將喬一護在身後,質問我為什麼這麼歹毒。
網上全是喬一粉絲鋪天蓋地的謾罵。
盡管我當時已經懷了江淮的孩子,他也依舊緊緊抱著喬一,用殺人般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不肯道歉,再加上江淮不準喬一出示諒解書。
我被警察帶走,從重判了一年。
路上不停的有喬一的粉絲用東西砸我,場麵一度失控。
我紅著眼看向江淮,卻隻看到一片冰冷。
恍惚間,我曾想起那個滿臉稚氣,將我摟在身前的少年笑著對我說:「淺淺別怕,我會永遠保護你。」
「嘶......」
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將我的思緒打斷,呼吸也逐漸困難起來。
「咚」的一聲我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過路的行人立刻將我送往醫院。
我曾在牢中幾次暈厥,可監獄中的醫療條件有限,去了醫護室護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隻是自從當年流產後我的身子就越來越差,半夜時常痛醒。
剛一睜開眼,就見醫生拿著我的檢驗單蹙起眉,「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什麼,流產後為什麼不好好調養!」
我接過醫生手中的紙,渾身顫抖,手中的診斷書上赫然寫著晚期二字。
我在病床上坐了許久,最後還是拿出手機按下那個倒背如流入流的號碼。
「喂?」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我的心口猛然一抽。
「是我......」
「南淺?你出來了?」
「我不是說過不要在打電話給我。」江淮的聲音逐漸變的冰冷。
我看著手中標注生命倒計時的診斷書淡然一笑。
當年喬一出國,江淮傷心欲絕,我日日陪在他身邊,自以為能感化他,以為隻要有了孩子他就會對我不一樣,殊不知困住的隻有我自己。
「江淮,我們離婚吧。」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半晌後聲音才逐漸傳來。
「南淺,你又耍什麼把戲?」
江淮語氣滿是不耐,也對,從前江淮每次提起離婚,我都死拖著不肯簽字。
有時還會直接失蹤,讓江淮在民政局苦等一下午。
如今我這麼爽快他自然懷疑我居心不良。
我苦笑了聲,「江淮,明日老宅,不見不散。」
「你......」我沒有等江淮把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與江淮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我手上掛著點滴,電視上播放的都是喬一的各種代言,我索性關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