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感覺他麵色突然冷了三分。
“阮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
我們之前見過嗎?我是真沒印象了。
我含糊道:“仰慕魏總已久,第一次正式見麵很高興。”
他的態度這才有所緩和。
郵輪是問鼎名下的。
我沾了魏洵的光,住進海景套房。
但他理直氣壯地隨我一起進門時,我還是有些難繃。
我暗示:“魏總的郵輪,房間是不是有點少?”
他不解:“不住一起,怎麼辦正事?”
鄭秘書麵不改色地跟在我們身後。
我連跳海的心都有了。
好在套房足夠大,房間足夠多,能避免不少兩人共處一室的尷尬。
我還在收拾行李,魏洵過來敲門。
他換了身正式的西裝,頎長健碩的身材禁欲而誘人。
實在當得起衣冠禽獸一詞。
我如臨大敵,擋著房門生怕他硬闖進來。
“準備好了麼,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
我皮笑肉不笑:“這麼快,不再互相了解一下?”
魏洵鳳眼微眯,俊顏湊到我眼前。
嗓音低沉,像誘惑夏娃偷嘗禁果的毒蛇:
“實踐才能增進了解,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魏洵轉過身脫下外套拋在廳內的琴凳上,鬆了鬆領帶。
馬甲隨著動作幅度勾勒出姣好的肌肉線條。
就在我準備按響警報器時,魏洵朝我伸出手。
“開始練舞吧,阮老師。”
原來真是字麵意思上的舞伴。
我有間麵向界內人的舞蹈工作室,這不算秘密。
我默默鬆了口氣。
將東西拋到床上從房間裏走出來,露出烈焰紅唇大母猴t恤和豹紋哈倫褲。
讓魏洵喪失興趣,我是有備而來的。
魏洵挑眉,眼中隱約有些笑意。
“你的品味有些......小眾。”
但他很快笑不出來了。
交流會最後一天的晚宴,我們會一起跳開場舞。
而此時落地窗上映出我們的身影。
恍若一隻靈活的大母猴和一隻笨拙的喪屍。
在魏洵數不清第幾次踩到我時,我微笑回應:
“魏總的舞步也有些小眾呢。”
......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舞蹈教學。
次日,我的手臂酸得幾乎抬不起來。
莫峻打來電話。
剛接通,他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這麼久才接,你們昨晚幹了什麼?”
我提醒他:“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做什麼與你無關。”
莫峻用職位壓我:
“你在外代表的是公司,我作為上司有權了解。”
我反問:“我不就是在做你交代我的事麼?”
他的語氣有些焦急:“我不信,阮阮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我懶得和他解釋。
正巧魏洵隔著房門喊我:“今晚還繼續嗎?”
我回了聲“好”。
莫峻在電話那頭咆哮:
“繼續什麼?阮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這人真奇怪。
明明當初不在意的人是他,現在卻管得很寬。
電話那頭還在不依不饒。
我嫌他吵,以海上信號不好為由把電話給掛了。
等我洗漱好,發現莫峻留了條消息。
“無論怎樣,讓魏洵把合約簽了。”
看來權衡完利弊,問鼎的項目還是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