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對頭祁舟言失憶了。
他不僅忘了往日恩怨,還纏著我叫「老婆」,離開我片刻就要發瘋。
趁他病,要他命。
我奪走他財產,玩弄他感情。
可他恢複記憶後,非但沒將我千刀萬剮,還紅了眼睛——
「老婆,別拋下我。」
「我隻要你......」
......
「老婆,你要去哪兒,去多久,和誰在一起?」
「老婆,你不是說你改了,再也不鬼混了嗎?」
「老婆,回來後你還愛我嗎?」
我不明白,祁舟言這個生性涼薄,手段狠厲的斯文敗類,怎麼失憶後變得如此黏人。
半天不見我就能在家裏抱著枕頭發癲,給我發無數條信息轟炸。
明明我們是相看兩厭的死對頭,圈裏所有人都知道我倆不對付。
可一場車禍後,祁舟言似是被人奪舍,對我窮追猛打。
不僅厚顏無恥住進我家,還整天黏著我叫「老婆」,哼哼唧唧像隻巨型犬,怎麼扒拉都不下來。
曾經我們商戰到不死不休,可現在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用祁舟言的話來說,我就是他的氧氣瓶,他是瀕死的重症病人,離了我一秒鐘就要停止呼吸。
「老婆,不要丟下我,我什麼都不記得,我隻有你了。」
祁舟言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手攥緊了我衣擺。
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襯衣,勁腰被皮帶勾勒的恰到好處,領口解開兩顆扣子,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鎖骨還留著我昨天留下的咬痕。
「老婆,痛,幫我吹吹好不好?」
祁舟言握住我手腕,滾燙的指尖劃過我微涼的肌膚。
他雙眸含情,好一副小媳婦模樣。
又來這招勾引我!
我心中暗罵,卻還是深吸一口氣,一一回答他的問題,「去公司談生意,和沒你帥的禿頭李總一起,回來後還愛你,我不鬼混,也不會丟下你。」
說罷,我提起包就準備出門,他大手還牢牢鎖住我腰肢。
我動彈不得,無奈地歎了口氣。
「又怎麼了?」
「老婆,要親親。」
那張眉眼冷峻,鼻梁高挺的帥臉近在咫尺。
我捏著他下巴霸道地吻過去,將一抹口紅留在他唇間後瀟灑離開。
「乖乖在家等我,晚上回來陪你吃飯。」
......
我到辦公室時,沙發上除了禿頭老李,還坐著位不速之客——
祁舟言的親信,助理沈沛。
「楚稚京!你到底給祁總下了什麼迷魂湯!」
他氣得牙癢癢,義憤填膺。
我優雅地放下提包,攏了攏發絲。
「這你得去問祁舟言。」
「我可從來沒阻止過你們見麵,但祁舟言不肯和你一起走,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