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瑾拿了離婚證當天。
監獄裏就傳來一個噩耗。
我爸得了肝癌早期,需要立刻治療。
可我申請保外就醫,卻被拒絕。
我在探監時哭吼大鬧:
「憑什麼,我爸當了三年替罪羊,還不夠嗎?非得逼他去死嗎?」
我後麵是被丟出來的。
我不顧形象,坐在地上大哭。
我爸從小就把我當公主寵,弟弟在他那兒都沒地位。
他說過,我想要公司,就打發弟弟出去創業。
可如今他生了重病,飽受折磨,我卻沒辦法救他。
「嘟嘟。」
我扭頭,就看到身旁停了一輛紅旗L6,車牌號更是聯排數字。
這款車,全市不超過十輛。
我慫了。
剛起身車窗就降了下來,後座露出了裴辭安的臉。
他目光清冷落在我麵上:「你是周瑾的妻子,在這兒哭什麼。」
看到裴辭安,我不可避免的局促起來。
這人在圈內,是最頂層的那類人。
正是周瑾這類花花公子哥的對照組。
潔身自好,高冷之花。
裴辭安更是其中佼佼者,奔三了,也沒聽說他有過女人。
裴辭安的媽媽,是周瑾的表姑奶奶,兩家有比較遠的姻親關係。
但同屬京圈,他算起來是周瑾的小叔叔。
我抹了眼淚,軟軟叫了聲:「小叔叔。」
裴辭安喉頭滾動了下,嗓音嘶啞了些:「上車,我送你回去。」
我想拒絕,可裴辭安氣場太強,我隻好上車。
原本想坐副駕駛,可打不開門,司機也不理會我。
我隻能上了後座,挨著裴辭安坐下。
裴辭安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我偷偷瞥向他手上的佛珠串。
聽說裴家以前從軍,殺性重,後輩子孫少時都往外佛寺。
這不會真當和尚,所以對女人沒興趣吧。
之後車子顛簸了下,我就栽進裴辭安懷裏。
手摸到大腿,隱約有什麼突兀戳了我掌心兩下。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我就被裴辭安拂開。
我手緊握衣擺,腦袋暈乎乎的。
裴辭安腿很勁瘦,摸起來很有力。
接下來路程沒發生什麼,裴辭安把我送回家,就走了。
再次相見,就是周老爺子八十大壽。
我以周瑾妻子的身份,出現在周公館。
隻是那時我滿心想勾引賀千宴,沒注意裴辭安。
賀家管刑罰,肯定能救我爸出來。
卻沒想到,鬧了個烏龍,我把裴辭安睡了。
我被吻醒時,就對上裴辭安那張勾人的臉。
他嘶啞著嗓音問:「再來一次?」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他抱起往浴室走去。
氤氳的水霧中,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掛在他身上。
等一切結束,我撐著疲憊的身體起身,穿衣服。
斟酌著得說點什麼,
「小叔叔,今晚的事是個意外。」
裴辭安靠在床頭,冷眼睨我:
「你在桌下用腳蹭我腿,也是意外撩撥嗎?」
我一陣頭暈目眩。
天嚕啦。
敢情從飯桌上,就已經撩錯人了。
在裴辭安危險的眸光中,我哪裏敢說我想撩賀千宴呀。
我隻扁嘴:「小叔叔,可我是周瑾的妻子。」
裴辭安一把把我拽他懷裏,捏住我的下巴。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離婚了?」
我心中又是猛烈震顫兩下。
「可我還喜歡他,不能背叛他。」
這話說得我犯惡心。
誰還喜歡周瑾那個騙婚人渣。
還有,裴辭安怎麼會知道離婚這事。
這對外還是個秘密,知曉者甚少。
裴辭安嘴角輕勾,可麵上全是冷意。
就在我倆僵持時,周瑾又在門外喊:
「小叔叔,表姑奶奶找你。」
裴辭安露出個邪肆的笑,像是墮魔的妖僧,湊近我耳邊道:
「你愛的老公在門外,你倒是開口呀。」
他手指從我後脖頸滑到後背,帶起陣陣酥麻。
「唔。」
我猝不及防下,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