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了前世,未婚妻愛上了一個混混。
結婚的第二年,為了與混混私奔,她非要打掉肚子裏和我的骨肉。
我為救她出了車禍,她卻置之不顧,叫囂著這就是拆散他們的代價。
大夢初醒,我幡然回頭,取消了和她的訂婚,隻祝她和混混百年好合。
她卻哭著說,她非我不嫁。
......
好友告訴我,孟圓最近和一個男人走的很近。
一個月前,孟圓和朋友去酒吧玩被人騷擾,是祁澤出手趕走了那人。
我遠在國外進修,都聽說了孟圓怕是對祁澤很上心,整日跟他混在一起。
隔天,孟圓就給我發來消息,讓我別誤會。
而祁澤這個名字也在之後我和孟圓的聊天中頻繁被提起。
她說祁澤為人仗義,幽默風趣,和她認識的人都不一樣。
看的出來,孟圓很欣賞他,我對他也越來越好奇。
回國那日,說好來接我的孟圓卻不見蹤影。
打了好幾通電話都聯係不上她,擔心她出什麼事,我就直接去了她的工作室。
到她工作室時,她正彎著腰小心的幫祁澤處理著臉上的傷口。
兩人離得很近,鼻息交纏,就像一對親昵的情侶。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倚在門框上笑著問:“孟大小姐什麼時候也會照顧人了。”
孟圓猛的抬起頭,看到我之後又驚又喜:“時逸,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我反問:“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你怎麼都沒接?”
她愣了愣,掏出手機就要看。祁澤突然開口:“是剛才打來的那幾個電話?”
“也沒備注,我以為是騷擾電話就幫圓圓掛了。”
“不好意思啊。”他笑著給我道歉,眼裏卻滿是挑釁。
孟圓衝他嬌嗔道:“那你怎麼不問問我。”
祁澤揉了揉她的頭,笑道:“是誰慌裏慌張的去給我買藥,連手機都不帶,真是個糊塗蟲。”
“那我還不是擔心你一緊張忘了嘛。”
兩人四目相對,孟圓衝他做了個鬼臉。
看著麵前說說笑笑的兩人,我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裏,真多餘啊。
原來我在國外思念她的那些日子裏,她的時間都給了另一個人。
那天之後,我沒在主動聯係過孟圓,整日將自己悶在實驗室裏。
她大概是猜到我生氣了,又給我發來消息,說我們從前最愛去的那家餐廳,重新開業了,她定了一個位子,在那等我。
“時逸,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來為止。”
我關掉手機屏幕,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悶湧上心頭。
我和孟圓兩家是世交,她性子活潑,和誰都能聊的來。我性子孤僻,就是個悶葫蘆。從小到大,我身邊親近的異性都隻有她,我挨欺負她替我出頭,她闖禍我替她背鍋,
在祁澤出現前,我從未懷疑過我們之間的感情。
不管怎麼樣,我得讓她明白,她是我的未婚妻,和祁澤走的太近了我真的會生氣。
這麼想著,我便開車往餐廳方向去。
孟圓坐在靠窗的位子等我。
她低著頭,一下又一下的玩著身上的小白花。
察覺到我走近,她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我,眼裏像含著淚花:“時逸,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和小時候一樣,她知道她一哭我就會對她心軟。我拿起桌上的紙遞給她,悶哼道:“多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
她擦擦眼角,又笑眯眯的湊過來,捧著我的臉細細端詳。
“我家時逸怎麼瘦了,是不是國外的飯不好吃。”
“趕明兒我親自下廚,好好犒勞犒勞你。”
我被她逗笑,掰開她的手將她丟回位置上。吃飯時,她的消息提示音響個不停,她瞥了我一眼便將手機扣在桌上。
之後,她就一直在走神,她往我碗裏夾菜,我的碗都滿了她也沒發現。
直到,她的手機再次響起。
酒吧的音樂聲覆蓋著男人的叫罵聲透過聽筒傳來:“孟姐,你快來一趟吧。”
“澤哥喝多了吵著要見你,誰都勸不住啊。”
孟圓急道:“他胃痛剛好,怎麼又去喝酒。”
“他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嗎。”
孟圓看著我欲言又止,我不說話隻慢條斯理的喝著水。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祁澤喝多了非要見我,我去看看他可以嗎?”
我放下杯子,反問:“要是我不同意,你會不去嗎?”
孟圓咬了咬唇:“時逸,我知道你不是小心眼的人。”
說完,便起身離去。
我看著碗裏的魚肉,心裏有些酸,我海鮮過敏,孟圓忘了。
她現在心裏隻記掛著祁澤。
我沒有再去攔她,要走的人終歸是留不住的。
就像從前很喜歡吃這家的飯菜,現在吃起來也沒那麼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