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味挑剔,腸胃嬌貴,在外麵哪怕去再高檔的餐廳,也很難吃到合口的,隻有我做的飯菜能讓他吃得舒舒服服。
為了對得起我每月兩百萬的工資,我趕緊起身去打包飯盒,“方靈,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啊。”
“喂,你......”方靈還沒說完,就被我掛斷了。
踏入許氏集團的大樓,我能明顯感受到周圍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和看笑話的意味。
從前他們一口一個“許夫人”地叫我,我剛到,就有人上前替我拎東西,腆著笑臉噓寒問暖。
現在,員工們打量我,在我背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時不時傳出低低的嬉笑聲。
馮嬌嬌空降為許家豪的新秘書,許家豪帶馮嬌嬌回家的傳言甚囂塵上,還有馮嬌嬌平時就和他們在一起工作,員工們討好的對象變了,也不足為奇。
我是來送飯的,我也在工作。
讓這群不懂事的家夥笑去吧,我的月工資可是他們的兩百倍。
許家豪辦公室隻有他一個人,他的俏秘書沒在身邊。
我一如往常般盡心盡力地為許老板擺好飯菜和筷子,順便彙報一下我在許家的其他工作。
“一早我去看過媽了,大夫說她最近精神不錯,可以到外麵曬曬太陽。”
許家豪斂眉,低低應了一聲:“嗯。”
許家豪沒空的時候,就由我去病房裏看望和照顧婆婆,盡孝心。
婆婆得了骨癌,這幾年病情時常反複,不論出什麼事,每次都是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精英醫生和護工一應俱全,通常我也沒什麼可照顧的,就是坐下陪老人家聊會兒天。
等許家豪端起茶杯品茶時,我也收拾完飯盒準備走了。
他瞥了我的無名指,我沒有注意到。
她還愛我。
在我走後,許家豪沉默地想。
證據就是我仍戴著結婚戒指,而他的早就摘掉了,放回戒指盒子裏落了灰。
這段婚姻對她而言是如此的難以割舍。
或許她在夜深人靜時,一個人想我想到痛哭流涕。
至於說什麼為了錢才不肯離婚,借口罷了,還不是舍不得他,才硬要留下嗎?
她做的飯菜很可口,她對我的愛,很深。
許家豪仰頭歎息。
黎芷是個好女人。
可他真的不想再繼續了。
回到家,我把飯盒一股腦丟進洗碗機裏,洗完手,習慣性地愛撫幾下我的鴿子蛋婚戒。
這枚大鑽戒可是我財產中重要的一部分,我別提有多寶貝了,生怕弄丟,隻有戴在手上時不時看著才放心啊。
我打開手機一看,除了方靈的未接電話,還有幾條陌生的辱罵短信,應該是許家豪的愛慕者發來的。
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從不缺乏追求者,哪怕他已經結婚。
做了他七年的太太,類似的短信我收到太多次,已經習以為常,許家豪從不知道我被騷擾,因為我從來沒跟他提起過。
以前我是相信他在外麵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現在則是無所謂的心態。
短信我連刪都懶得刪,根本不想理會。
隻要許家豪不到外地出差,我就要準備好一日三餐,這已成默契。
雖然晚上他經常去參加飯局,未必回來吃飯,但我一定要做好一份,防止他回家以後沒有熱飯吃。
當我做好飯菜窩在客廳沙發裏,名為等老公回家實則沉迷打遊戲時,許家豪和馮嬌嬌正在共度他們的燭光晚餐。
馮嬌嬌一襲緊身小黑裙勾勒出傲人的身材,燭光映照下,美豔不可方物。
許家豪也不負她的期望,送她一枚豪車鑰匙。
馮嬌嬌歡天喜地收下,嬌嗔問:“家豪,我們什麼時候領證啊?我想和你名正言順在一起,我做夢都想有個名分。”
每次她提起這事,許家豪都承諾她,回頭說什麼都要讓黎芷簽下離婚協議不可。
可今天,他的態度有些不對。
見許家豪緘默不語,馮嬌嬌問:“家豪,你在想什麼?”
許家豪終於緩緩開口道:“嬌嬌,我慎重考慮過了,黎芷還深愛著我,七年來她是個好妻子,好兒媳,為什麼我不能大度一點,給她繼續愛我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