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宗明犀?”李墨荷驚訝,“那......你認識鄭荃嗎?”生怕男子不認識,她還特地解釋了一下,“就是藍心鎮那個有名的紈絝,鄭員外的兒子鄭荃!”
“喂,你這個小丫頭,不用這麼敗壞我的名聲吧!”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李墨荷下意識扭頭,發現自己剛才說壞話的本人正在現場。洗去血跡臟汙,換了身幹淨衣衫,少年的臉更顯俊美,隻是如今坐在輪椅上,顯得有些虛弱狼狽。
“鄭荃,真的是你!”李墨荷跑了上去,笑容燦爛送去問候,“原來你沒死呀?”
鄭荃翻了個白眼,“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呢,小爺好端端地在這。”
“嗬嗬,我是小丫頭片子,那你就是大騙子!”李墨荷叉腰質問,“昨天不是說好了我去叫人救你嗎,結果連人影都沒見到,大家都以為我在說謊!”
“你說說你”,李墨荷痛心疾首,“既然自己能走,幹嘛耍我?一開始也不是我貪圖錢財問你要報酬,是你自己主動給的呀?玩不起就別玩,自己偷跑算怎麼回事?”
“哎呀,不是我要走的!”鄭荃指著宗明犀,“你讓他給你解釋——”
“宗大夫?”李墨荷疑惑。
“是這樣的,姑娘你不要誤會鄭荃,這不是他的錯。”宗明犀語氣誠懇,“那天他陪我去麓山采藥,結果迷了路。等我趕到的時候,他腿部受傷嚴重,我見事態緊急便帶他先回來醫治,卻忘了給你留個訊息,是我的錯。”
“啊不不不,宗大夫不要自責”,李墨荷忙出聲安慰,“你是醫者仁心,事權從急,怪不得你。”
宗明犀笑了,盯著李墨荷語氣溫柔地稱讚道,“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李墨荷不禁有些羞澀,連忙擺手,“哪裏哪裏。”
“對啊,所以說不是我的錯,你現在明白了吧?”鄭荃插嘴。
“哼,你最好安靜點,我怕我忍不住上前欺負病患。”李墨荷瞪了他一眼。
“切,搞得好像小爺怕你一樣。”鄭荃撇嘴,又問,“喂,小丫頭,雖然你沒幫什麼忙,不過小爺心善,還是準備犒勞犒勞你,要不要去我府裏吃頓好的?”
“不必了,鄭少爺,我沒那麼閑。”李墨荷一口回絕,又問宗明犀,“宗大夫,剛才這張藥方是我娘一直在用的,你覺得有哪裏不妥?”說著又細細地將自家娘親病痛的症狀、時間以及猜測的來源講了一遍。
宗明犀沉吟片刻,走到旁邊提筆開始書寫藥方,同時稱讚李墨荷道,“姑娘真是至純至孝,體貼心細,待我換張藥方,令堂的病一定能早日康複。”
“真的嗎,太好了!”李墨荷激動地捏住了宗明犀的衣袖,“謝謝你宗大夫!”
“咳咳咳——”鄭荃大聲提醒,“青天白日,男女授受不親,把手放下!”
李墨荷朝鄭荃翻個白眼,“有的人心裏想得齷齪,看什麼都齷齪,你說是吧鄭少爺?”又讚道,“宗大夫這一手字寫得真好看。”
宗明犀略微驚訝,“姑娘還識字?”
李墨荷:“額......”她就不該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