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昏迷三個月。
再醒來時,我的未婚夫婿變成了我的表兄,
我的家中還多了個表嫂。
兩人郎情妾意,恩愛無比。
「素兒,你放心。」
「待到你表嫂重回公主之位,我們定不會忘了你這幾日的照料之恩。」
我聽了這話,瞠目結舌的撒了手中的瓜子,隨後認真回憶了起來。
公主?
我怎麼不記得我父皇還有別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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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我在兩個月前親自將陶晚依迎進府的?」
我頂著一腦門官司,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丫鬟。
小丫鬟聞言連連點頭,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小姐您現在可算是清醒了!」
「您再不清醒,我都怕昨天的您將咱們府中的家當,都送給那對狗男女!」
「您可知道,昨天您答應支出八千兩紋銀幫陶晚依拍下那花瓶時,我和翠桃急的都要將錢匣子藏起來了!」
翠桃見狀也跟著接話。
「還好今天您清醒的及時,也還好那花瓶雖被探晚依拍下,但我們還沒給錢……」
我聞言皺緊眉頭,一時有些無言。
要知道,我這人一向吝嗇。
縱使手中資產頗豐,平時花費也都極為節儉。
別說是八千兩的花瓶了。
就是那八兩銀子的花瓶,在采買前,我也要反複猶豫,再與老板狠狠砍價一番才是。
可是就是這樣儉省的我,在這三個月裏。
卻為葉真和陶晚依花費了數十萬兩白銀,硬生生將家底搬空了大半!
一想到這兒,我就心疼的牙齒發酸,心肝亂顫。
不過縱使懊悔,我也隻能暫時打落牙齒和血吞。
因為這些銀子,確確實實是我主動。
甚至可以說是帶著點巴結的心思,給葉真和陶晚依花的。
我之所以忽然如此大方,也是因為,那時的我,並非是真正的我。
這件事說起來還有幾分玄妙。
就在三個月前,我莫名其妙陷入昏迷。
意識於混混沌沌之中,落入了一個無門無窗的古怪房間。
在那房間內,我常能聽到一些瑣碎對話
說話的是一道婉轉女聲和一道甕聲甕氣,不辯男女的聲音。
而對話的主題大多是與什麼係統、任務有關的。
偶爾,我也聽那說話之人提起過我的名字。
我雖聽不懂他們言談中的個別詞彙,卻能大致猜出他們的意思。
他們謀劃著占了我的身體,得了我的家產後。
要如何方便行事,要如何盡快抱上男主和女主的金大腿。
我自然不肯讓人平白占了我的身體,奪了我的家財。
便在那古怪房間大喊大鬧了一通,妄圖引起外界注意。
也不知是房子太過古怪,還是外界之人篤定了我如何努力也無法離開。
縱使我鬧騰了許久,外界之人也沒有理會我,而我的意識也越發渾渾噩噩。
就這樣過了不知幾日,我的心中也生出了點點悲愴。
以為事情已成定局,而我也將就此消失……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
一日,我的意識剛清醒些,就察覺到我所在的古怪房間忽然劇烈震動了起來。
迷蒙間,我瞥見前方不遠處浮現出一道雪白裂隙。
我若有所感,鼓足力氣向那裂隙用力一撲——
我便於昨日夜裏徹底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