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破產的那一年,我收下了男朋友媽媽給的巨額支票。
三年後我回國,我和男朋友又在一起,和好如初。
隻是和好容易,如初難。
所有人都說我是他的白月光,
是他多年來念念不忘發誓要娶回家的人。
可隻有我知道,
他已經喜歡上了那個我不在的那三年裏我的替身。
我看著他明明喜歡上那個和我很像的女孩卻不自知。
我不哭不鬧,因為他不知道的是,
我已經病入膏肓了。
在他和那個女生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心裏默默數著自己還能活幾天。
回國後和裴應複合的那天,
我就知道他在我不在的那三年裏找了一個很像我的女孩。
女孩名叫沈雲雲,性格活潑開朗,長得和我有七分相似。
像極了家裏還沒破產時天真無邪的我。
是裴應很喜歡的類型。
隻可惜,現在的我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天真活潑了。
我早就沒有了天真的資本。
我不在的那三年,沈雲雲一直陪在裴應身邊。
我和裴應從小一起長大。
除了我,她是裴應留在身邊的唯一一個女人,還一留就是三年。
朋友們告訴我,裴應在我不在的那三年是如何如何對著沈雲雲睹物思人的。
幸好我回來了,裴應也終於等到了想等的人。
真的是這樣嗎?我笑了笑沒有搭話。
第一次見到沈雲雲,是在裴應向我求婚的那一天。
我從早上就開始流鼻血,這三年裏我都已經習慣了。
在國外的時候,保守治療了三年,我的病還是沒有絲毫好轉。
醫生說,我大概隻能活到明年夏天了。
我點點頭,心裏反而還有一絲寬慰。
這樣也好,我至少是見到了春天才死的。
我不怕死,我隻是怕沒有了我在身邊裴應會不習慣。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我多慮了。
裴應說晚上會有個驚喜給我,於是我早早地就來了公司找他。
正好碰見沈雲雲也在,她在大學的時候就和裴應認識了。
現在一畢業,就在裴應身邊做秘書。
裴應在開會,我坐在外麵等他。
沈雲雲一直盯著我,直到感受到我望過來的眼神才轉開頭。
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我,細聲細語地告訴我:「李小姐稍等片刻,這個時間裴總每天都在開會的。」
「您剛回國還不太清楚也是正常的。」
是啊,我三年沒有回國,這裏早就不一樣了。
以前我來裴應的公司從來不管他是不是在開會,我都會拉著他離開。
但是現在,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