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我貪睡,每次都是溫謹言幫我寫作業,而我就像此刻這樣靜靜的凝視著他的側臉。
這才幾年的光景,竟成了看他側臉簽字離婚。
隨著印章扣下,我們拿到了溫謹言心心念念的離婚證。
剛走出民政局,我的鼻子突然開始出血,我仰頭將它倒逼回去。
可惜血像沒關緊的水龍頭一樣嘩嘩往外冒,我一時擦不及,臉上和脖子上都是黏糊糊的血。
溫謹言也看到了。
但他無動於衷。
「錢我已經打給你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隻說了這麼一番話,溫謹言就瀟灑的離去了。
而我站在原地,狼狽的擦著臉上的血。
看著溫謹言的背影,我把手貼近心臟,輕輕按壓了一下。
很疼,很難受,但好像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本想在最後一次見麵美美的結束,結果突如其來了鼻血。
溫謹言眼中的最後一麵,我一定既醜陋又難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