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著眼看著旁邊的陳清雨,她一臉梨花帶雨地哭訴道。
“妹妹,你這次一定要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隻有去死了。”
我冷笑道:“我管你去死。”
陳清雨垂淚道:“況且讀大學有什麼用,你讀了還不......”
她猛地反應過來,聲音尖利道。
“陳清雨,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我爸一巴掌扇過來,我的頭重重一偏,臉上便浮起一個紅腫掌印。
他指著我道:“我們在這裏你就敢這樣欺負你姐姐,我們真是白養你了,你快跟你姐姐道歉,然後再去學校裏退學,否則我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從小到大,陳清雨是家裏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是卑微的女仆,吃著她不愛吃的剩菜,穿著她穿剩下的衣服,五歲開始,我就包攬家裏所有的家務活,卻依然得不到父母的一個眼神。
他們所有的目光都被漂亮聰明的姐姐吸引走了,童年裏大多記憶,都是爸爸媽媽牽著花蝴蝶般的姐姐去遊樂場玩,留下年幼的我守在漆黑空曠的房子裏。
那時的我看著迪士尼電影裏的辛德瑞拉,覺得自己和她一樣的命運,永遠灰撲撲的,是個隱形的可憐人。
我太渴望得到父母的愛,前世才像個怨種一樣,燃盡了自己的血肉才得到片刻溫情,飲鳩止渴不外如是。
重活一世,父母的愛誰稀罕誰要去,反正我是不稀罕了。
乍一聽到我爸這樣的要求,我頓時樂了。
“一言為定。”
“你說什麼?”我爸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抬起頭鄭重地對我爸媽說。
“退學是不可能退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退學,至於你說的斷絕關係,我覺得可行,我們現在就去簽個協議,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我爸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我的手指顫抖個不停。
我媽沒有預料到我是這樣的反應,又開始落淚道。
“清瑤我知道你不願意退學,可你姐姐現在懷著孕,我和你爸都要工作,你真的忍心看你姐姐大著肚子孤苦無依嗎?媽知道你是好孩子,不會棄你姐姐於不顧的。”
我冷笑,我爸媽曆來如此,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媽最擅長道德綁架這一套,哭啼啼地把我架在火上烤。
可惜,隻要我沒有道德,別人就道德綁架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