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在地上,閉上了雙眼,這類型的手術他們做過,沒有我,大概率也能成功的。
高跟鞋跟觸碰手指的那一刻,竟然分不清是哪根手指在痛。
嘴裏都是血腥味兒,手指應該蛻了層皮,骨頭應該斷了吧。
我不敢睜眼,我不敢流淚。
“煙煙!”
“顏醫生!”
林望好像還沒有盡興,有人來阻止她,卻被他們的保鏢攔了下來。
整個走廊早就被清場了,彌漫著濃厚的哭嚎聲,不是我的哭聲,我沒有哭的。
“你們在幹什麼?!”
宮宥齊。
宮家的勢力在A國幾乎無人能與之匹敵更別說林家了。
隻要他點頭,這顆心臟是不是就能還給我們了。
太好了。
手上的力道停了下來,我睜開眼。
不敢看我的手,我踉蹌起身走向宮宥齊。
他一把摟住我,眼神裏有藏不住的心疼,“為什麼不找我,煙煙?”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環著我的手臂微微發抖。
“煙煙乖,不看。”宮宥齊把我帶到一邊,親自動手打了林望,林望被打的鼻青臉腫,鼻血止不住。
宮宥齊的皮鞋踩在林望的一雙手上,林望疼的大哭,那個男人也在一旁求情,宮宥齊似乎根本聽不見,狠命地踩著。
我無心看林望的慘狀,“準備手術吧。”
“煙煙,你去包紮,你去包紮......”小同事嚇得眼淚直流,確實挺嚇人的,都能看到骨頭了。
“我沒事,你們沒單獨做過這種手術,我在旁邊指導你們,快點,準備手術!”我拚命喊了出來,不能再耽誤了,她的病情越來越不好了。
“你這雙手想要不想要了?”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擋在我麵前,好眼熟。
“宋醫生。”哦,是那個剛回國的宋醫生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想要看清他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最終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宮宥齊睡在我的病床旁邊,陽光照在他身上,一如我第一次見他時那麼明媚。
那個午後,宮宥齊被分到了和奶奶一個病房,他一開口便逗得老人哈哈大笑。
後來我們便結識了,奶奶說宮宥齊很好,隻是有時候他區分不了各種好,不適合我。
我沒聽奶奶的話,執意跟他在一起了。
現在想想,奶奶的話真是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