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見宮宥齊,我自己在廚房裏吃完了。
出去的時候宮宥齊黑著臉坐在飯桌上。
“顏煙你有完沒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宮宥齊將飯菜推翻,大發雷霆。
“我小氣?你把別的女人帶到我們家裏來,給別的女人做飯,用你們吃剩下的飯來哄我高興嗎?我們在一起兩年了,你不知道我不吃香菜嗎?”我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宮宥齊噎了一下,半天找不到說辭。
“我都說了她不舒服,不就是吃頓飯嘛,你這也要在意?我給你做飯的次數還少了嗎?少了這一頓又怎樣?”宮宥齊似乎是十分不解地看著我,彼此間隻餘陌生。
“她不舒服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以什麼立場去關心她?”從兩個月前見到林望的第一眼我就對她喜歡不起來,她柔弱表麵下的挑釁我都看在眼裏。
宮宥齊的白月光,他們都那樣說。
我生日的那天,宮宥齊扔下我陪她去逛街,隻因為她說她對這裏不熟悉。
我發高燒的那天,宮宥齊陪她去了海邊,隻因為她發了條想去海邊的朋友圈。
奶奶走的那天,我怎麼都聯係不到他,他還是跟林望在一起......
“宮宥齊,其實你隻要跟我說,我會放你走的......沒必要彼此折磨。”回想起這兩個月的種種,我鬆了口。
“你要跟我分手?就因為這些小事你要跟我分手?”宮宥齊一步一步靠近我,身上的低氣壓令人發怵。
“嗯,從今往後,你愛幹什麼幹什麼,你愛找誰找誰。”我繞開他去房間裏整理行李。
“顏煙,你瘋了?”我將他的行李扔給他,連人帶包推了出去。
“宮宥齊,你沒有發現嗎?你最近總是對我大呼小叫的,你從來很少會喊我顏煙的。”我堵在門口不讓他進去。
“宮宥齊,你是知道我的,我做的決定不會改。”我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跟他講話。
連樓下早餐店的老板都看出來我這段時間暴瘦了不少,整個人也懨懨的,憂心地詢問我的情況。
宮宥齊卻毫無發覺,連一句基本的問候都不曾有。
以前我隻要一偷偷減肥他就會立馬發現,“煙煙臉好像瘦了點,又偷偷減肥啦?來嘗嘗我新研製的菜品,煙煙不要減肥,我會心疼的。”
我關上了門,放空著自己的思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好像終於進入了我的腦子。
我抱著那個娃娃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腫的不行,娃娃上全是淚水鼻涕,我扔了。
“重新擁有你。”林望新發的文案,配圖是一張牽手照,限量款手表我怎會認不出。
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刪光了同宮宥齊所有的交集。
“顏醫生,心臟源找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同事喜極而泣的顫音。
我又忍不住哭了,大概率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