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葬禮那天,宮宥齊叫了一堆人來家裏聚會。
他的白月光林望嘲笑我黑衣素麵憔悴不堪,不如她貌美。
宮宥齊默而不語。
他還任由林望踩碎我的指骨,我再也不能做手術了。
後來林望跪在我麵前求我救她一命。
“林小姐忘了,我這手是做不了手術的。”
“奶奶,你再堅持一下。”我急得手機都拿不穩,再次撥通了宮宥齊的電話。
“煙煙,宥齊......煙煙......”奶奶的聲音虛弱不已,我看著手機裏無數個未撥通的電話,仍然不死心地撥了過去。
“煙煙......”聲音落定,生命歸塵。
奶奶的心跳徹底停了下來,她最後還在念叨著宮宥齊和我。
“顏醫生,節哀。”小護士安慰著我。
我靜靜地坐在奶奶床邊,端詳著這往後都見不到的麵容。
“顏煙!”宮宥齊闖了進來,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宮宥齊,他來了。
“你跟我過來!”宮宥齊一進來就拉著我往外走,他就好像沒有注意到床上的奶奶。
“宮宥齊,你幹什麼!”我掙脫他的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顏煙,別鬧脾氣,林望心臟不舒服,你幫她看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不去。”之前我幫林望看過,她的心臟問題不大,我也知道她那故作痛苦的樣子是給誰看的。
“顏煙,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樣的德行就不配做一名醫生!”宮宥齊氣急了,扔下這句話就急匆匆地走了。
是啊,我不配做醫生,不然,我怎麼連奶奶的命都救不活啊?
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知所蹤,母親在我八歲那年鬱鬱而終。
我是奶奶靠撿垃圾養大的,她的背一年比一年彎,我卻一年比一年高。
我一個人操辦著奶奶的葬禮,帶奶奶回了老家。
整整三日,我的眼睛合不上,淚水流不出。
安頓好一切後,我回了家。
這是我和宮宥齊一起住了兩年的家,從林望回國後宮宥齊的心思就不在這個家上了。
我有時候在奶奶麵前發牢騷,奶奶說緣分天定,可她走之前仍然記掛著我和宮宥齊。
我隻請了幾天假,明天還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