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雨被關進了柴房,她望著柴房窄小的窗口。
真想變成一隻啄木鳥飛出去,用尖尖的嘴巴去把長羽天的眼珠子啄出來。
她好心救他在意的人,沒想到卻成了自找罪受!
雖然疊翠軒沒有被褥,可是房子寬敞,這下好了,被關到這狹窄鴿子窩一樣的地方。
居然還派侍衛看著她。
有專門的保鏢,這待遇還真不錯!
天黑了,晴雪聽說自己小姐又被關進了柴房,連忙帶著吃的和水趕了過來。
她哀求侍衛許久,方得到允許進去看看凝雨,但是讓她放下東西立刻就出來。
晴雪進去就哭了:“小姐!你又怎麼得罪王爺了?他為什麼又關了你?”
凝雨歎口氣:“遇人不淑啊!我是流年不利!沒事,我挺好的,晴雪,你不用擔心!”
接過晴雪的水和食物,她悄聲問。
“阿福的病真的很危險了,拖得越久他的喪命的可能就越大,我真的能救他!”
晴雪哽咽道:“小姐,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別人?你心怎麼這樣善良?”
想當初救了她的凝雨的娘親也是這樣善良的人,可是善良有什麼用,終究還是早早的去了。
“你能想法子讓我出去麼?我真的能救阿福,或許我救了他,王爺就能待咱們好些?晴雪,你願意幫我麼?”
作為醫者,凝雨實在不忍心看著阿福因為這個小病喪命,她要救他。
“小姐,外麵兩個侍衛,我怎麼救你?”晴雪偷眼瞄了一下兩個鐵塔一樣的帶刀侍衛,蹙眉頭道。
凝雨說:“咱倆把衣服換了。”
晴雪瞪圓了眼睛:“小姐,讓王爺發現,他會更加惱火的,再說,你真的有把握治好阿福麼?要是因為你,阿福沒了命,小姐......”
說著,她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你不相信大羅金仙麼?你想想我的傻病怎麼突然好的?我真的被神仙傳授了醫術,好了好了,別哭了,沒事的!”凝雨拍了拍晴雪的小腦袋安慰道。
這個小侍女哪都好,可惜是個愛哭包,淚窩淺,動不動就哭唧唧。
兩人換了衣服,凝雨低著頭,拿著水罐走了出來。
一個侍衛看了她一眼,別過頭去和另一個使了個眼色,然後迅速將柴房門重新鎖上。
兩個人都沒有吭聲,隻是眼巴巴看著凝雨走遠了。
凝雨出了柴房,加快腳步向阿福住的地方走去。
說也奇怪,這一路上暢通無阻,竟然一個人都沒看到。
阿福的屋門虛掩著,“福管家?”凝雨輕聲喚了一聲,沒有人吭聲,她推門走了進去。
床上阿福痛的已經暈了過去,他的意識已經有些不太清楚。
捂住右下腹部,在床上縮成一團。
“福管家?”凝雨再次輕聲呼喊。
阿福滿頭大汗,稍稍睜開了眼睛,待他終於看清楚是王妃,嚇得瑟縮著身體:“你......你要做什麼?!”
“我來給你治病!”
凝雨說著,拿著麻醉針劑對著他的腰部紮了下去。
阿福驚駭地瞪大了眼睛,他深深的陷入了絕望中。
“王爺明明答應我,要好好看著這個傻妃,怎麼她又出來了?看來我這老命今天是保不住了。”
很快他昏迷了過去。
凝雨看著他已經被完全麻醉,迅速開始做術前準備。
空間在手,一切全有。
凝雨知道自己帶著空間而來,她從空間將所有手術用具都拿了出來,帶上口罩,做好消毒。
在阿福的右下腹開始斜行切口,用紗布墊將小腸推向內側。
延著三條結腸帶向盲腸頂端,很快她就找到了闌尾,她用闌尾鉗夾住闌尾,將它提到切口外切除。
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闌尾手術相對來說容易得多,對凝雨來說這就是小菜一碟。
在醫院如若手術室緊張,這種小手術在外科門診直接就做完了。
剩下的就是消毒然後縫好。
長羽天得到消息怒氣衝衝闖進去看到凝雨正在縫好最後一針。
“你在做什麼?”長羽天看到昏迷不醒的阿福,悶聲吼叫道。
“沒看到麼?給他治病。”
凝雨拿剪刀將線剪斷,很是冷靜地做著手術的收尾工作。
看著她手套上的鮮血,長羽天上去一把薅住她:“凝雨!你將福叔殺了?”
凝雨皺緊眉頭,甩開他的手:“你哪隻眼看到我殺了他?我明明是救了他好吧?”
“救了他?這滿地的血,福叔昏迷不醒,你還說救了他?凝雨,沒想到你竟然報複心如此重,因為福叔沒有給你被褥,你就下黑手殺了他,本王告訴你!福叔不單單是府裏的管家,他更是我的親人!”
長羽天簡直怒不可遏,他認定凝雨已經對阿福下了黑手,阿福現在已經不行了。
凝雨懶得和他解釋。
“我寧願和明白人吵頓架,也不願意和糊塗人說句話,長羽天,我不跟你解釋,你不配!”
說著她將手術後的東西收拾幹淨,估摸了一下時間,大約過半個時辰,阿福才會醒。
“長羽天,半個時辰後,福管家就會醒,你千萬不要給他吃東西喝水,一定要等到拍了氣才行!”
凝雨叮囑他。
這時,錦非兒走了進來。
看到地上那許多帶血的紗布,瞪圓眼驚叫起來:“姐姐,你對福叔做了什麼?”
“我給他做了手術,已經成功了。”
凝雨說的很是自信,長羽天滿臉疑惑望著她。
他探了一下福叔氣息很穩,他有些困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
看到王爺有些猶豫,錦非兒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姐姐,你怎麼會對可憐的阿福下的去手,這滿地的血,明明是你殺了他,卻還說給他看病!姐姐,你難道覺得王爺是那麼好騙的麼?能被你這麼拙劣的謊話給騙了?”
聽她這樣說,長羽天立刻感覺自己受了騙,不由的越加惱怒。
“凝雨,本王差點被你蒙蔽,這滿地的血,明明是你殺了福叔,還花言巧語說給福叔治病,我看你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你受受刑,你是不會承認的!”
說著,他背著手對門口大喝:“來人,把這個女人拉下去,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