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將軍府嫡女被太子休妻,蘇家一時間淪為京都的笑柄。
那些日子,若無程濯隻怕自己堅持不下去。
這個時候,他們還不認識,如今重生或可提前相識,也算彌補了上一世的遺憾。
蘇綰想起那個笨拙的程濯,嘴角不由揚起。當初他說自己可以陪著她,多久都可以的樣子,真是可愛的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趙景便是要給自己一紙休書,也要折磨自己,在大婚時要了自己的性命?
趙景就是要向蘇家,向程家,向自己示威。他要讓眾人知道,便是自己不要的人,也不是誰想要就能要,趙景就是要將自己踩在泥裏。
前廳傳來太子趙景與父親蘇承峘的說話聲。
“沈家與臣舊交,如今還未找到沈家哥兒,真是愧對之舟兄。”蘇承峘歎息道。
蘇綰知道,他們在說沈之舟,沈柱國。
“這麼多年了,那孩子的樣貌許是都有變化,父皇如此也是難為將軍了。”太子趙景說道。
蘇承峘不敢多言,這樣說陛下的太子或可,自己是萬萬不可,隻當假裝自己聾了,並沒有聽到太子殿下的不當說辭。
“對了,將軍,還有一事本宮要親與將軍說。”太子忽而開口,言辭懇切誠摯。
“殿下但說無妨。”
太子趙景靦腆道,“昨日本宮奏請了母妃,今日先告請將軍,綰綰與本宮青梅竹馬,本宮心悅綰綰欲冊太子妃。”
說罷趙景頓了頓,“當然,此事需得父母之命,稟告父皇後自會有禮官按禮數周全行事。綰綰康複,本宮歡喜,就想先敬告將軍。”
蘇承峘愣神兒,一臉的驚慌失措。
他是一萬個不願意與太子聯姻的,自己手握軍權聯姻便是告訴眾人自己站隊在太子身後,無疑會對蘇家帶來不小的影響。
可是自己就蘇綰這一個寶貝,這些年,自己也看得出綰綰極喜歡太子。
正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之際,門外傳來蘇綰的聲音,“爹爹!”
太子趙景的目光頓時移在了說話的蘇綰身上,卻覺她今日格外的不同,鵝黃綾子五彩繡金的小襖上是他蘇綰小巧的腦袋,也不見許多釵環,倒襯的她活潑裏帶著恬靜,乖巧中有些可愛。
趙景一時間看著有些呆,若非需要軍方支持,他本對蘇家姑娘沒什麼情誼,可今日看她怎得這般不一樣。
隻見蘇綰先是對著太子趙景恭敬一禮,又對著父親蘇承峘一禮。
“太子殿下方才說的話,蘇綰湊巧聽到了。”說著她目光直視這個男人。
她曾經多麼癡戀這張臉,可是他居然要了自己的命,想到上一世自己一直到最後也是給足了太子顏麵,不曾將太子府的肮臟說出去半分的。
可自己得到了什麼?
“蘇綰資質粗陋,恐不能承擔如此重任,萬貴妃是蘇綰的姨母,日後太子哥哥的新婦便是蘇綰的嫂嫂。咱們還是和和美美一家人。”蘇綰說完一臉真誠。
太子趙景有些詫異,這還是整日裏跟在自己身後那個蘇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