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也喜歡他,可我不敢。
他參加選秀,就代表他放棄了戀愛的權力。
他賭不起塌房後的一係列連鎖反應,我也不能用我的事業去賭。
我婉拒了他。
他說:“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的決心的。”
組合活動一年後,他不顧團粉的罵退了組合,開始深耕演員賽道。
但他哪裏知道,因為他這些任性的決定,我在背後給他擔了多少的鍋。
他前期所有的影視資源都是我撕下來的。
為此我學會了不擇手段,酒局越來越多,我也成了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在背後給別人使絆子,花錢給競爭對手砸黑料。
甚至花錢讓狗仔跟蹤對家,就為了可以找到一個借題發揮的點。
娛樂圈裏的水從來沒幹淨過。
所以當孟岸功成名就時,我卻已經滿身臟汙了。
他得第一個主流獎項時,特意為我準備了一場慶功宴。
他在京城最貴的飯店裏包了場,用一千枝玫瑰向我示愛。
“程煙,做我女朋友吧,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這一刻,我想起了多年前我看過的話劇《青蛇》。
裏麵有句台詞——
“一生一世很長,姑娘不可當真!”
我以為我不會當真,我比任何人都清醒。
我清醒著答應了他,隻想著玩玩。
這一玩,就玩了五年。
說著玩玩的我維持著為他一人的忠貞。
說著又一生一世的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寒我的心。
第一次和他吵架,也是在一次慶功宴上。
他抱著合作女演員給導演敬酒,喝完那口酒之後竟直接在女演員臉上親了一下。
所幸慶功宴沒有對外公布,可我卻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我沒有當眾發作,而是回了酒店後,直接將酒店的花瓶摔在了他的麵前。
玻璃橫在我與他之間。
他扶著頭。
說:“我剛剛就是喝多了!我以為那個人是你的呢。”
“我和她長得像嗎?孟岸,你把我當傻子嗎!”
我紅了眼,說話都帶著哭腔。
他擰著眉,沉默許久。
終於在我掉下淚來時,他光腳踩上碎玻璃。
我被嚇到,還沒來不及說話他便緊緊地抱住了我。
他身上的酒氣確實很重。
“我錯了。”他啞著嗓子,“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
我掙脫開他,他的腳被玻璃刺出了血。
我的心還是軟了。
第二次爭吵,是他背著我去演我最討厭的一位業內導演的電影。
而我討厭那個導演的原因,他知道。
在我發現後,他解釋說:“這個劇本真的非常好!我花了很大力氣才…你這麼懂事,肯定會理解我的吧!”
我甩開他緊緊握著我的手。
“不理解!”我吼道,“你明明知道他差點把我…你每天看著一個當年騷擾你女朋友的男人工作,你就一點都不膈應嗎!”
“工作和私人事情不要攪和在一起,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三秒的震驚後,我打了他一巴掌。
打完後我的手都在抖。
我心慌地前進一步,他退了。
“我們…各自安靜一段時間吧。”
他走了,我把他嚇走了。
那晚我很難過,自責地哭了很久。
娛樂圈,誰不奮力地往前爬,作為一個上進的藝人,他確實沒錯。
我幾乎已經做好了失去他的準備,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後,我向公司辭了職。
經紀人和藝人,本就不該有太多的私人感情。
但那天,孟岸從拍攝現場趕了回來。
他狠狠地拍著我的家門,在我開門的那一瞬間吻住了我。
長久的思念讓我沒有阻止,而是選擇了放肆。
我們又和好了。
他告訴我,我不需要出去上班了,他養得起。
他說:“我不會讓你再遇見那種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