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熊孩子吵著要吃漢堡炸雞,爸爸好話歹話都說,他們都不聽。
小侄子哇一聲哭了。
一個哭,其他孩子也哭,堪稱魔音貫耳。
爸爸沒了辦法,隻能無奈地拿出手機,叫了三輛網約車。
我跟著上車,他沒好氣地瞪我,“都是你惹出來的亂子!你還想吃漢堡,沒門。”
我故作失落地看著他們遠去。
心中暗笑,我去了,爸爸怎麼感受熊孩子的折磨。
而且啊,我之前打算去做兼職,知道那家漢堡店正在做活動,每份全家桶送一個奧特曼。
也不知,爸爸要買幾份全家桶,才能滿足這一群熊孩子。
我給去醫院複查的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媽幹活時摔到了,一直沒康複好。
一接通電話,媽媽就說:“知雨,是不是受委屈了。我今天應該在家裏陪著你的。”
“沒有。”看著還鮮活的媽媽,我眼睛一酸,“我就是想你了。”
掛斷電話,我就開始列囤貨清單,媽媽身體不好,還得帶媽媽好好檢查檢查,提前準備好藥品。
畢竟,半個月後,全球各地的日間氣溫都將飆升到六十幾攝氏度。
高溫引起火災、缺水、大量動植物死亡汙染。
人間成了煉獄。
秩序崩塌,幸存的人隻能勉強自保。
其實,我們家在縣城附近的農村,家裏有果園,有水井。
附近有大型水庫和熔岩水洞,家裏還有爸爸嫌價格低,不願賣出的一噸小麥。
論條件,留在老家囤貨求生,是最好選擇。
前提是,沒有那群熊孩子。
以及,除掉爸爸。
爸爸身體壯實,力氣很大,我和媽媽兩個人加一起都打不過他。
另外,高溫末日持續了很長時間,購買足夠的物資囤貨,需要很大一筆資金。可我今年剛大一,隻有兼職攢下的兩千塊存款。
而家裏的錢都在爸爸手裏。
還得防著熊孩子們和爸爸發現我的安全基地,算一算,全部都是事。
想了半天,我匿名發送了幾封郵件,心裏也計劃好了基本方案。
我看了看時間,立刻出門了一趟。
忙完回到家,我立刻往爸爸藥酒罐裏扔了幾顆瀉藥。
這時,熊孩子們也人手一個套餐玩具回來了。
爸爸耷拉著臉跟在後麵。
他把我拽到無人處,怒罵:“陳知雨,你給我好好照顧我們老陳家的金孫們,要是你再敢惹事,我饒不了你。”
“我也是想歡迎他們,才說吃好吃的。”我故作委屈。
小表妹跑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腿,“姐,你看,我的玩具,我有你沒有哦。”
爸爸瞪著我,但暫時又不好說什麼。
我笑了笑,“爸爸,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咱老陳家的年輕一代。”
畢竟,這群熊孩子,是我能夠順利囤貨度過末日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