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是假少爺,男朋友卻是真少爺。
假少爺雙眼猩紅:“連你也要拋棄我嗎?”
真少爺的手扣在我腰上:“你不會心疼他了吧?”
周家父母頭痛欲裂:“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肯定是衝著周家家產來的,你們清醒一點!”
他們說對了,我確實是奔著家產來的。
周家從前吞了薑家多少東西,那就吐出來多少。
......
“你騙我,你從來沒說過你和周辭訂了婚。”真少爺周崢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眸光森寒。
我甜甜一笑:“那不重要,我們才是男女朋友不是嗎?”
他把我壓進柔軟的大床,冰冷堅硬的項圈牢牢卡住我,凶狠執拗,聲音低沉:“薑梨,當初是你主動追的我,現在後悔也晚了。”
我被迫張開雙唇,微微喘著氣:“是。”
造化弄人,我一開始接近的是假少爺周辭,跟他訂了婚。後來發現周家抱錯了少爺,又去接近周崢。
周崢比周辭難追得多。
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僻易怒,我偽裝成甜妹,用時兩年,費盡心機才把他追到手。
周崢扳過我的臉,充滿占有欲地,狠狠地吻了下去。
空氣又甜又腥,我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抖。
他掐著我的腰,密密麻麻地從上咬到下。
“砰!”突然之間,有人猛地推開門。
周辭站在門口,麵容清雋,臉色蒼白。假少爺從小養尊處優,根本沒受過情傷。
周崢怒火中燒,咒罵了一聲,拿起床頭櫃上的名貴花瓶往他頭上砸。
“嘩啦!”花瓶破碎的聲音與周辭的悶哼聲同時響起,碎片四濺。
周辭沒有躲開。
鮮血緩緩地從他的額頭上流淌下來,他卻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隻是輕聲對我說:“不要和他做,阿梨。”
周崢正要暴起,我攔住了他。
“很晚了,我們休息吧。”我聲音輕柔。
周崢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周辭轉身的那一瞬間,有一滴淚落在繁複柔軟的地毯上,沒有聲音。
我回到床上,纖細的脖子上全是周崢的牙印。
他伸出手攫住我的下巴,我的思緒卻已經放遠。
十年前,我父母被騙進新羅集團的緬北分部,受盡折磨,人財兩失。
我花了十年,換了個身份,終於接近掌權的周家。
死亡並不可怕。
我願意在刀尖上跳舞,隻要能親眼見到仇人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天,我踩著高跟鞋下了樓。
正在廚房裏忙活的白襯衫男人身形頎長,抬頭朝我看來:“阿梨,即使你素麵朝天,也美得驚心動魄。”
是周辭。
他和從前大不一樣。
假少爺的身份被揭穿之後,他放棄了所有的高傲,學會了自食其力,現在正站在開放式廚房裏烤吐司。
我的目光在周辭身上隻停留了一瞬,隨即淡淡移開。
如今的他,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周崢才是新羅集團的太子爺,也是我真正的仇人之子。
傭人適時地為我抽出椅子,我安靜地坐下,開始用餐。
周辭站在一旁,看我的眼神並不清白,從上到下,一寸寸地打量,想要找出周崢是否在我身上留下了吻痕。
就在這時,周崢也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