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我進群第一天發住戶守則的人麼。
急忙打斷她:“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把垃圾扔在我家門口......”
“怎麼能叫亂扔,我一個人拉扯著抑鬱症兒子,多辛苦,你一個大小夥子年輕力壯的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我!”
“難道就因為之前在群裏發生一次微不足道的小小口角,你就要這麼針對我們母子兩個嗎?”
“我們母子命苦啊!沒有男人,孤兒寡母讓人隨意作賤,我不活了啊!”
說著就要作勢一頭撞死。
王奶奶一把拉住她:“翠花,幹嘛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呢。年輕人也是不懂事,就原諒他吧。”
說著還拽著我的衣服:“小李,快給你張姐道個歉,你張姐不容易啊。”
我梗著脖子,張姐兩個字叫不出口,道歉也道不出口。
“我又沒做錯,幹嘛要道歉!”
“大家都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樓上樓下的,是非對錯分這麼清楚幹什麼,翠花一個人帶孩子,你就可憐可憐她吧。”
好好好,她弱她有理,我強,我活該吃虧。
我轉身下樓,不理這一對癲姐妹花。
回到家後越想越氣,氣的給自己瘋狂點了一堆外賣,準備吃了睡覺。
左等右等,外賣也不來,我隻好起身自己隨便下點方便麵吃了。
在忍氣吞聲的悶氣中睡了過去。
我這一覺睡了整整16個小時,醒來都第二天快中午了。
肚子又咕嚕嚕叫個不停,本以為睡了這麼久外賣肯定到了。
推開門一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看看監控是昨晚上被清潔工收拾了。
後來一連幾天,查看監控我都發現自己外賣總是莫名其妙被清潔工收走。
我隻好給物業打去電話,得到的回複卻是,清潔工不負責收這種垃圾。
那我就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外賣到底哪去了?
我再次打開監控,看到了讓我怒火中燒的一幕。
清潔工每次從樓上下來的,收拾完扭頭再回樓上。
這不就是樓上的中年少女翠花嗎!
好好好,真有你的,
我直接下單最貴的澳龍、帝王蟹、82年的拉菲......
總之,什麼貴買什麼,整整買了一大包。
伸手偷我外賣是吧,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等她偷偷順走我的外賣
我直接把監控視頻發到業主群裏,附上簡短的文字:“大家看看咱們小區物業,怎麼專偷人外賣?”
物業反駁,這個點清潔工才不上班,而且這個人從樓上來回樓上很明顯是樓上的住戶。
群裏瞬間炸鍋:“這不是張大姐嗎?怎麼偷起東西來了。”
大家紛紛指責中年少女,但王奶奶卻在群裏勸道:“大家不要衝動,可能是誤會,小李你剛搬來,不要激動。”
想著張翠花的扭曲造作的表情,我正得意著。
門鈴響了。
一開門,劣質香水味撲麵而來,翠花來了。
抱著她那個已經二十大幾的好大兒,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
捂著胸口喊道:“你這個瘋子怎麼又來欺負我和我兒子!我兒子可是有抑鬱症的,他受不了這種刺激!”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惡毒!我兒子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這麼欺負他!”
我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大姐,你搞搞清楚,你偷我東西,我還欺負你了?”
“我兒子是抑鬱症患者,你們這些健康人就應該多關心他,給他買點吃的怎麼了?”
“買點吃的?”我冷笑,“這是點嗎?他一個人能吃八碗線麵、四碗餛飩外加十提小籠包是嗎?”
“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斤斤計較幹什麼,心眼針尖大,我兒子正在長身體多吃點怎麼了?我兒子需要關懷和愛,你連這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王奶奶這時候聞訊趕來,看到我們僵持不下,急忙過來勸架:“小李,翠花帶孩子確實不容易,你就讓讓她吧。”
“讓讓?”我氣不打一處來,“先是亂扔垃圾在我家門口,現在又偷吃我外賣,王......”
“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出門在外,連口熱飯都吃不上,我命苦啊,我不想活了啊......”翠花眼淚汪汪,擺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打斷我的話。
“翠花,別說了,大家都知道你難,大家都體諒你,好孩子。”
你們鄰裏和諧,我是王八蛋?
“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個雙標狗,一個綠茶婊,這是絕配。
“我怎麼無恥了?我兒子可是抑鬱症患者!你這樣的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好兒子,你記住這個人的嘴臉,就是餓死也不能再吃他的外賣!”
她二十多歲的好大兒也開在邊上哭哭啼啼地開口了:“媽,你說得對,我就是自殺也不能吃這種人渣的外賣!”
餓死也算自殺?
好好好,這世界終於是癲成我想象中的樣子了。
張翠花抹了一把臉,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我命苦啊!我可憐的孩子吃點東西就要被人逼死!什麼世道啊!”
不就是撒潑麼,搞得好像誰不會一樣。
我兩腿一伸,躺在地上,開始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