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不解開我啊!
許星安看著歐卓霆審視自己身體的眼神,急得要飆淚了。
“想我幫你?”歐卓霆挑眉,看到她眼角的淚珠,薄唇中的惡意驟現。
許星安拚命點頭。
“不幫。”
歐卓霆就這樣惡劣地離開了,頭也不回!
許星安愣住,然後兩眼冒火。
“嗚嗚嗚!”
各種三字經各種不可描述!
最後還是由女傭來解救了許星安,許星安摸著留下紅印的手腕跟她們道謝。
女傭們連連點頭,連看都不敢看她就離開了,隻剩下奧德裏。
“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真的是我的丈夫嗎?為什麼看到我被綁起來都不肯幫我鬆綁啊!之前還誣陷我有奸夫!他簡直就是混蛋啊!”許星安氣憤地跟奧德裏抱怨。
“許小姐你不要生氣,對身體不好。”奧德裏給許星安倒一杯溫水,“少爺隻是對你可能有......親密男性朋友這件事有點生氣。”
實際上,讓歐卓霆生氣的事情隻有剛剛那個護士。
少爺將許星安單獨留在醫院做餌,就是為了要釣出那條想要將許星安帶走的大魚而已。
偏偏今晚,被一個護士破壞了。
許星安垂眸凝視著自己的發紅的手腕,睫毛顫了顫,“原來他的醋意那麼大啊......”
聽到許星安的喃喃自語,奧德裏的眼裏閃過一抹深意。
吃醋,這兩個字,不錯。
奧德裏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微笑之中多了一絲狡黠。
“那個......”許星安抬頭看著他。
奧德裏仿佛能讀懂她心裏的疑問,“我叫奧德裏。”
“......那他呢?”許星安有些局促,但她是真的不記得那個大流氓的名字。
“少爺的名字是歐卓霆。”奧德裏輕鬆的語氣化解了許星安的難堪。
歐卓霆啊......
許星安將這個名字默念了幾遍,在18年的記憶裏麵,找不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剛剛那個要殺我的護士是什麼人?”
“那個隻是跟少爺有仇的人而已,許小姐不用在乎那些無聊人。”
奧德裏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許星安總感覺他像是在隱瞞著什麼事情似的。
尤其是,那個護士說的話明明都是針對她的,怎麼會變成是跟歐卓霆有仇呢?
“如果我現在是25歲,那麼我就是忘記了7年的事情......”許星安用哀求的眼神看奧德裏,“你能告訴我這幾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的爸爸媽媽呢?”
奧德裏忽然起身幫許星安蓋被子,“許小姐也累了,不如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可是......”
許星安還想要說什麼,房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門外還有正在被保鏢檢查的年輕護士,檢查得非常仔細,好像恨不得頭發絲都要逐條檢查。
見狀,許星安不解地喃喃道:“如果你們的檢查是那麼細心的話,為什麼那個護士還能進來啊?”
她的聲音很輕,但奧德裏還是聽得很清楚。
許小姐的話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聰明,這樣下去的話,他也不知道能隱瞞多久。
第二天,許星安在護士的幫忙之下梳洗了一番,盡管蒼白的小臉還是看起來很慘。
許星安看著鏡子裏麵成熟的自己,還是不敢相信失憶了。
“許小姐,先吃點東西吧。”
許星安一摸肚子,她真的餓了。
奧德裏拍拍手,病房門立刻被推開,十幾個女傭端著食物進來,擺滿了一桌子清淡但看上去美味的早點。
放完食物,女傭們也並沒有離開,有人將許星安扶起來,有人幫她放餐巾,有人拿著勺子要喂她吃東西。
這排場,太誇張了吧!
所有的女傭都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等著許星安張嘴,許星安被看得都有點不好意思,張嘴吃了一口,女傭們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她隻是吃了一口粥而已,為什麼好像是拿到了奧運冠軍一樣!?
忐忑地吃完早餐,許星安問奧德裏:“那個,大流......他呢?”
“少爺正在工作。”奧德裏體貼地解答。
“哦。”
許星安繼續追問失憶的事情,希望奧德裏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奧德裏每次都不著痕跡地轉開話題,滴水不漏。
追了幾天連一個字都挖不出來,許星安氣餒了。
她決定了,她要越獄!
發現之前那些周密的保鏢又不見了,許星安覺得事不宜遲,穿上一件男裝外套擋住病號服,偷偷摸摸地從醫院裏逃走了。
全程,居然沒有人阻攔她,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她。
醫院之外,是熟悉的城市。
有些微涼的空氣包圍著她,高樓林宇之間,許星安第一次感覺到深深的孤獨感。
抬手召了一輛的士,許星安跟司機說了一句無比熟稔的地址。
揚長而去的許星安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行蹤早已經被看在眼裏。
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那兒,幽暗的眼眸輕蔑地盯著混進了車流的計程車,周身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讓唇上的笑容也變得殘忍。
許星安,你果然是迫不及待要去找奸夫!
“少爺,我們要把許小姐帶回來嗎?”奧德裏低聲問。
“先跟上她。”歐卓霆沉聲道,隨即坐上自己的跑車,親自跟上許星安。
他要親眼看看,那個要帶走許星安的人到底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