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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之旅泰國之旅
指尖的煙

第1章

我和兄弟小嶽向往南國的潑水節已久,因此在國內防疫政策開放的第一年潑水節,我們就果斷買了飛往南國的機票。

我們出發的時候恰好國內掀起了一陣“南國熱”,在眾多網友們分享著以前去南國旅遊的美好經曆時,也有很多博主站出來警告大家現在的南國不同往日,自從毒品合法後,南國的危險性大大提高,警告大家最好不要前往。

我和小嶽不以為意,心想我們兩個大老爺們怕什麼?

我們無視了各大博主的呼籲和警告,一下飛機就前往了潑水節盛典現場。現場非常熱鬧,無論是南國本地人還是外國人都玩瘋了,我和小嶽剛到一會就渾身濕透了,薄薄的衣服緊貼在身上,給南國炎熱的天氣帶來了絲絲沁人心脾的涼意。

為了能“多祝福”別人一點,我們還特意買了好幾個水槍。就在我們拿著水槍所向無敵的時候,遠處的街道上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我和小嶽茫然地舉著水槍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周圍的人群已經飛快躁動起來了,我聽見周圍有個大哥用英文狂喊:“Somebody shot, run!”

槍擊的聲音對我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我和小嶽稀裏糊塗地跟著人群逃跑,混亂中我們不知什麼時候衝出了舉辦盛典的街區,光榮迷路了。

我和小嶽也被混亂的人群衝散了好幾步遠,小嶽正費力地撥開一個倉皇逃跑的女人向我靠近:“地圖!我看看回酒店的路要怎麼走!”

對,現在應該盡快回酒店!

我連忙低頭去翻包,就在這時候,我隻覺得後背一痛,好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一下,我心頭竄起一股怒火,正要回頭揪出始作俑者,眼前卻驀然一黑,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幹了,軟綿綿地栽倒在地。

朦朧地意識中,好像有人接住了我,興奮地說:“又搞定了一個!”

我努力想看清這個人的臉,眼皮卻越來越重,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是被慘叫聲吵醒的。

渾身疼得厲害,我動了動才發覺自己的手腳竟不知時候時候被麻繩牢牢捆住了,像條爛魚般被人扔在地上。

我大驚失色,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暈倒前的最後一幕在腦海中一遍遍地播放著。

對了,我在逃離潑水節盛典的路上被人弄暈了......這是哪?

我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才剛打開一條縫,就看到一雙肮臟的男士皮鞋站在我眼前,那個人蹲下身來,伸出兩根黑峻峻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挑眉道:“呦,醒得挺快嗎。”

他生了一臉橫肉,眼睛瞎了一隻,於是便用唯一完好的那隻右眼上下打量著我,好像在打量著一件商品似的。

他點點頭,滿意地縮回了手指:“不錯,這個身體壯,能賣個好價錢。”

廢話,我可是天天都泡在健身房做力量訓練的,渾身肌肉分明,哪裏是他這個瘦猴身材能比的?

要不是被捆住了,我一個能打他兩個!

我破口大罵:“我勸你們趕快放了我,不然我就報警了!”

隔壁的慘叫聲恰好在此時弱了下去,因此我的罵聲顯得格外清晰。有人聞聲而來推開了門:“哈哈獨眼龍,他居然說要報警誒!”

來人染了一頭黃毛,手上還拎著個黑乎乎的棍子,囂張道:“要不要我幫忙調教一下啊?”

獨眼龍理都沒理他,而是看著我咧嘴一笑:“很久沒遇到像你這麼可愛的人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比不笑還嚇人,我心裏突然湧上一股涼意,下一秒,他呸地吐了口濃痰,繼而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大力把我的頭往地上按了下去!

腥臭的痰沾了我一臉,獨眼龍仍舊不滿意,一手揪住我後腦的頭發,強行將我的鼻尖壓在了那口痰上。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麵而來,我咬牙屏住呼吸,苦苦撐著腦袋不讓那惡心的東西擠進我嘴裏。

“你就慶幸自己沒落在黃毛手裏吧,等你待久了就知道,我還是這裏最溫柔的。”獨眼龍邦邦幾拳把我打得頭暈眼花,像扔裹腳布一般將我隨手丟回了地上。鼻腔裏有股溫熱的液體流下,和我滿臉的臟汙混在一起,很快就幹涸在了皮膚上。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些凶神惡煞的人到底是誰?

我開始害怕了,一身引以為傲的肌肉並不能幫我從麻繩中掙脫出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小嶽發現我失蹤了,報警來救我......

也不知道我被迷暈的時候,小嶽有沒有目擊道那個人的臉?

我正想著,就聽獨眼龍咦了一聲:“哦呦,這個也不錯,也醒得這麼快。”

受害者不止我一個!

我連忙掙紮著抬起頭,順著獨眼龍的視線看向我身後......那個人也被五花大綁著,此時剛悠悠轉醒,眼底還帶著一絲茫然。

在看見他的瞬間,我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刹那間冰涼刺骨。

小嶽也被抓來了!我唯一的求救希望也沒了!

他一眼就看見了我,似乎是被我臉上的血嚇住了,愣了一會才發現身上的繩索,驚慌掙紮起來:“怎麼回事?”

緊接著他就挨了獨眼龍一腳:“老實點!”

這一腳踢得結結實實,小嶽整個人都被踹飛了出去,後背重重地撞上牆壁,發出一聲悶響。

“既然你們都醒了,那就走吧。”獨眼龍叫了幾個手下,粗蠻地將我們從地上揪起來,“去見買家!嘖嘖,身體這麼壯實,器官一定也很健康,能買個好價錢......”

人體器官販賣?

我一下想起了國內博主說的南國現在已經成了最大的器官販賣基地,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若是當時聽了那些博主的勸告不要來南國,又或者我們這一路加強安全防範意識......現在也不會落入這種境地!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酒店裏還有銀行卡,裏麵的錢都給你!”小嶽求饒道。

我立刻反應了過來:“對,我們帶了好多錢來,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我再讓家人打錢過來......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們!”

像獨眼龍這種人無非就是圖錢而已。若是給錢就能放過我們,那我就是傾家蕩產也願意!

錢可以再賺,身體毀了就是很難再治好了!

我和小嶽緊張地看著獨眼龍,倒也不敢奢望他現在就同意,但即使是能有個談判或者討價還價的機會也是好的,然而獨眼龍的回複再次讓我們絕望了。

“我們公司在道上可是貨源最全的了,要是誰都交點錢就能走的話,那貨源從哪來?你還想讓老子噶自己腰子不成!”

我咬咬牙,再次不甘心地湊了過去:“龍哥,我酒店的銀行卡裏有十萬零花錢......這錢不是給你們公司的,是單獨孝敬您的。您在這裏話語權這麼大,偶爾放走一兩個的,公司也不會發現吧?”

我盡量壓低了聲音,生怕這番話被別人聽見了。

陽光下還有灰色交易呢,我就不相信幹這種違法勾當的人還能變得光明磊落了?

獨眼龍果然動搖了,也俯身過來悄聲問我:“我沒聽清,你剛說有多少錢?”

我一看有戲,立刻來了精神:“十......不,二十萬!我和小嶽身上一共就這麼多錢了,都給你!”

二十萬,這是我和小嶽帶在身上的全部積蓄了。原本我們打算用這筆錢再去幾個其他國家旅遊的,但是現在為了人身安全......

獨眼龍哈哈笑了起來,他站直了身子,胳膊懟了懟身邊的小弟,大聲嘲笑道:“這小子居然還想賄賂我!”

我被他突然的變臉弄懵了,獨眼龍笑了很久才停下來,抽出把匕首貼在我臉上:“實話告訴你吧,你們酒店的行李早就被我們拿走了!你口中的那二十萬......現在已經是我們的錢了!”

他側過匕首,用冰冷的刀麵重重拍了拍我的臉,冷聲命令小弟們:“把他們兩個帶走!”

這下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和小嶽心如死灰,倒是一旁的黃毛攔住了獨眼龍,罵了他一聲傻。

他壞笑著和獨眼龍說了什麼,獨眼龍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他們可都是公司的貨物,我們要是動了會挨處罰的!”

“你笨啊!以前當然是不行,但現在可是潑水節......”

獨眼龍一頓,兩人目光交彙,皆是心照不宣地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好,就按你說的辦!”

我和小嶽被重新塞回了剛才的小房間裏。獨眼龍不知忙什麼去了,沒有跟著進來看著我們,我和小嶽費力地挪到了一起,此時隻有靠在一起,才能讓我們擁有微末的一丁點安全感。

“現在怎麼辦啊哥。”小嶽已經快哭出來了,“他們不會是去找買家了吧?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可能就要噶我們腰子了......”

我心裏七上八下的,被小嶽這麼一哭就有點火了:“那能怎麼辦!我們必須想辦法活下去!”

但是怎麼活呢?

我腦子裏亂糟糟的,這個房間裏沒有窗戶,全靠頭頂的舊白熾燈土提供著一點昏暗的光線。我看著看著突然喉頭一滾,幾乎不假思索道:“我們把燈砸了,用碎片割斷繩子逃走?”

這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計劃,先不說我們的手腳都被綁著,連站起來去夠燈泡都做不到。就算我們真的逃出了房間,在不了解整棟建築的布局和安保的情況下,恐怕也是插翅難逃。

然而這個不算想法的想法竟也能讓我們莫名生出些希望來。小嶽漸漸冷靜了下來,吸著鼻子試圖脫下鞋子:“我們把鞋甩上去,看能不能把燈砸下來!”

“好!”

我們想盡辦法執行著這個可笑的計劃,四隻鞋子很快就被甩飛在了地上,然而頭頂的白熾燈也隻是微微晃了晃而已,半點快要掉下來的征兆都沒有。

沒有任何辦法了。

我和小嶽氣喘籲籲地趴在地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這個念頭。

“哥,我真的後悔了。”小嶽心如死灰道,“東雙版納也有柏潑水節,我為什麼一定要來南國呢?國內雖然氣氛不足,但至少還是安全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有氣無力,簡直像是快要昏過去了似的。我連忙用身子拱了拱他,提醒:“不能睡!”

我不知道從我們被迷暈後已經過了過久,但從我現在幾乎已經前胸貼後背的饑餓程度判斷,少說也有快一天了。小嶽的身體素質不如我,平時吃的也少,現在恐怕已經快要低血糖了。

小嶽模模糊糊地呢喃了一聲,顯然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我立刻著急起來,正要用力把他推醒,大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獨眼龍一掃屋內的狼藉,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抬手過來賞了我和小嶽一人一耳光:“臭小子,還敢想著逃跑?”

“行了你,客人可是要求臉上不能有傷的!”

黃毛不悅地抱怨了一聲,繼而和獨眼龍分別拖著我和小嶽往外走。我頓時掙紮起來:“你們要帶我去哪?”

“帶你們去吃香的喝辣的。”獨眼龍隨口道。

他們把我們的眼睛蒙上,開車帶去了另一棟大樓裏。這裏的守衛極為森嚴,連站在門口的保安都是配槍的。

我和小嶽半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就算我們僥幸能從獨眼龍手中逃出來,也逃不過這些子彈的。我們被帶到一個小房間裏,身上的繩索被解開了,然而還不等我掙紮,背上就被一隻電擊槍抵住了。

“不想吃苦頭的話,就別輕舉妄動。”獨眼龍警告道。

他命人給我們換上了標準的襯衫西裝褲,除了赤腳之外,我和小嶽看上去簡直就和普通的白領無異。

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隻能乖乖在他們的強迫下站在了走廊中。沒過一會就走來了幾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他們打量著我們,隨後伸手指了指我身旁的小嶽。

獨眼龍立即狗腿地迎了上去,嘰嘰呱呱地和他們聊了起來。我清楚地感覺到小嶽往我身後縮了縮,我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小聲安慰著:“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小嶽是我的高中同學,他比我小一歲,因為身材瘦弱常常被班上的男同學欺負,我每次都會站出來保護他。高中三年,小嶽也理所當然地跟我關係最好。

時間長了,我已經發自內心地拿他當親弟弟看待了。

獨眼龍不知說了什麼,那幾個男人點了點頭,轉身就進了房間。打開門的瞬間我注意到這是一件很高級的套房,裏麵的裝飾非常豪華,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裏麵整牆的手銬、刑具,以及隨處可見的監獄風圍欄。

我瞬間明白了什麼,整個人都愣住了。獨眼龍向我們走來,口中的話也印證了我的猜測:“你們求生的機會來了,伺候得大佬高興,說不定就不用割你們的器官了。”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小嶽,示意手下小弟:“把藥給他喂下去!”

“不要!救我1”

小嶽連連搖頭掙紮,獨眼龍嘖了一聲,拿出電擊槍就在他腰上狠狠一蟄!

“別給臉不要臉,能被大佬看上是你的福氣!”

小嶽身材瘦弱些,偏偏又天生白皙,以前在學校裏就有人打趣說他是男同天菜,若是他落入那群變態男人的手裏......

我幾乎不敢去想那種慘狀,掙紮著想要抓住他:“不要!”

我拚命地伸手護住小嶽,卻被獨眼龍一巴掌扇倒在地。他站在我麵前冷笑起來:“既然你們這麼兄弟情深,那我就給你個機會——隻要你代替他進這個房間,我就放過他。怎麼樣?”

他手上把玩著一枚小小的藥丸,同為男人,我實在太清楚那東西是什麼了......獨眼龍拿著它塞向我嘴邊:“來,吃了它走進去,你兄弟就得救了。”

我緊緊閉著嘴,拚命搖頭!

我可是直男啊!隻想到我要被幾個老男人......我就想吐!

獨眼龍十分失望地“啊”了一聲,站直了身體看向小嶽:“看來你們兄弟感情也沒有多好嗎。”

他把藥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小嶽的嘴裏,小嶽哭著拚命掙紮,卻又哪裏敵得過三五個人的強迫,沒兩秒就被強製吞下了那枚藥丸。獨眼龍滿意地看著他的神色肉眼可見地迷茫了起來,立刻示意小弟:“把他帶進去!”

獨眼龍譏諷地看了我一眼,然而這次我已經連阻止的勇氣都沒有了,我瑟縮在牆角,窩窩囊囊地想著:他們已經有了小嶽,就不會再讓我進去了吧?

房間裏很快就傳來了小嶽的慘叫聲,沒一會卻變成了夾雜著哭聲的呻吟,裏麵不斷傳來鞭子抽打著肉體的鞭撻聲,我緊緊捂著耳朵,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了一臉。

隻要我不去聽、不去看,小嶽就沒有在裏麵遭受非人的折磨......

我自欺欺人地想著,獨眼龍像是看不慣我這副窩囊的樣子,獰笑著拽著我走向別的房間:“別蹲在這羨慕了,我保證你兄弟該有的豔福,你都有。”

我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你剛才明明說......”

“我可沒說隻有這一波客人啊。”獨眼龍殘忍一笑,重新遮住了我的眼睛,再次押著我進了電梯。

一切都不過是再次重演著,我也被喂了藥,強行送進了房間......後麵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幾乎已經沒有一塊好皮了。傷口的疼痛幾乎已經令人麻木,整個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覺,我低頭看去才發現,股股溫熱的東西正不受控製地順著雙腿流下。

我已經大小便失禁了,然而這件事我居然是用眼睛看見的。

我想哭,但是眼睛已經幹涸到分泌不出淚水了。房間裏還剩下一個男人沒走,他帶著麵具,我看不見他的臉。

這就是獨眼龍口中的大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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