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反鎖了臥室門,無論白祈怎麼服軟都沒有開門。
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哭的樣子。
“那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蘇蘇,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聽著他在門外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句話,記憶隨之回到五年前,我和白祈剛在一起不久的時候。
他帶我去見了他的朋友們。
他們都是和白祈一樣渾身閃爍著自信的人,我有輕微社恐,窩在角落裏抱著橙汁,像是這世界裏唯一格格不入的人。
有人發現了我的窘迫,笑著打圓場:“可惜白祁那個青梅不在,你們女孩子在一起肯定有話題聊。”
青梅?
白祁攬住我的肩膀,漫不經心地笑。
[什麼青梅,隻是隔壁家的鄰居而已。]
當時我沒有在意,可如今回想起來,他當時的表情似乎帶著說不出的悲傷。
......
第二天家裏照常飄起飯菜的香氣,我開門就看到白祈滿臉平靜,即使被迫睡了一夜書房也毫無怨言。
我轉身想走,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你急著工作也不能不吃早飯啊,我做了你最愛的香菇滑雞粥。”
我知道,這是白祈向我道歉的方式。
我吃不新鮮的蘑菇會吐,不知他要起多早才能買到新鮮的香菇、處理好雞肉,讓我能在起床的第一時間吃上剛出鍋的熱粥?
又或者他一夜沒睡?
可我不想深究。
我們像平常一樣吃早餐,白祈開車送我上班。
臨下車前,他轉頭輕聲問我:
“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對吧?”
他側過頭來看著我的時候,好像全世界的光都彙聚在他身上。往日我總是忍不住沉溺,但是今天我卻不受控製地想起了他當年看向陳清簡的眼神。
我沉默著甩開他的手,開門下車。
什麼和以前一樣,我分明覺得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