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宋知夏過來,許墨明顯有些意外。
“知夏,你怎麼來了?”
宋知夏亮出自己手裏的甜品,沒有回複他,卻看著一旁的唐婉。
高挑纖細,長發白裙,果然溫婉動人。
“你就是許墨的愛人吧?你好,我是唐婉。”
她落落大方起身問好,手腕上的稀碎鑽石手鏈閃爍,宋知夏一時間愣住了,許墨直接走過來攬住她,“我愛人宋知夏,知夏,這是唐婉。”
“你好。”宋知夏突然覺得自己輸了。
今天她穿著T恤牛仔運動鞋,配上這一頭短發,活脫脫剛畢業開公司的實習生。
乍一看,許墨和唐婉站在一起,居然比她這個許太太還要來的登對。
關節的腫痛都蓋不過心裏的刺痛。
“我還有事,中午就不陪你了。”
宋知夏挑了個借口,許墨仿佛鬆了一口氣,送她上了電梯,當著唐婉的麵,她故意踮起腳尖吻了一下許墨的唇。
男人下意識後退,唐婉嘴角揚起,宋知夏心裏涼透了,而許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態,親昵地捏捏她的鼻子,送她離開。
出了公司大樓,宋知夏幾乎踉蹌著離開,直到疼得受不了,顫抖著擰開藥瓶吞下,良久才緩過來。
隔著一條馬路,看見許墨的車離開,副駕駛,唐婉手腕上的鑽石手鏈熠熠生輝。
宋知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渾身濕淋淋的,到家之後泡了個熱水澡就睡了。
再次醒來時,是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左傾的聲音傳來,“知夏,你要不要過來?”
“我......”宋知夏剛開口,嗓子痛的厲害,渾身關節都疼。
“我,我好疼......”
電話裏,宋知夏的聲音帶著哭腔,不知道是病症折磨,還是因為許墨。
聞言左傾著急不已,“我馬上過來!”
二十分鐘後,宋知夏被送去醫院,左傾紅了眼眶。
“你這個傻子,為什麼不早說!”
宋知夏見她哭的傷心,反過來安慰她:“人各有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
“別可是了,答應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那許墨呢?你就甘心看著他和那個唐婉來往?”
宋知夏苦笑,“反正我都得走,我走以後許墨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娶吧!”
她故作輕鬆,左傾緊緊握著她的手。
微博裏,唐婉再次放出照片,那是她和許墨的合照,兩人都不避諱了。
宋知夏這才發現,許墨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婚戒下了。
她的心再次沉了,而後死咬嘴唇,她想開開心心過,結果許墨比她還要開心。
這也難怪,初戀總是白月光,許墨忘不了,可是她算什麼?
從醫院出來都是第三天了,當天住院時許墨就說要出差,宋知夏也沒告訴他,等到出院,許墨也回來了。
“三天不見,你瘦了很多。”
許墨看著她,順手倒了一杯熱牛奶,宋知夏沒接,隻是幫他收拾行李,淡淡道:“沒睡好。”
許墨也沒說什麼。
宋知夏掏出他兜裏的零錢,裏麵還夾著一張購物小票。
就在三天前,星源商場,購入一條鑽石手鏈。
宋知夏的指尖顫抖著,去官網查找了一下貨號,翻出照片,眼睛差點一黑。
她趕緊拿給許墨,“這是什麼,你不解釋一下?”
許墨淡定不已,“送給大客戶的女朋友,投其所好而已。”
“哪個大客戶?”
許墨抬頭,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說了你也不認識。”
他對著電腦頭也不抬,身後宋知夏捂著已經微腫的手,強行壓製體內的鈍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沒過多長時間,許墨穿戴好衣服,到了門口去換鞋,“我出去一趟,公司突然有事。”
他前腳剛走,後腳宋知夏就跟著出了門。
許墨開到了城東一家公寓樓,直接從地下車庫上了電梯,看見這一幕,宋知夏不由得心裏鈍痛。
前麵的司機大叔看見她這副模樣安慰道:“小姑娘,男人啊就沒有不偷腥的,搞錢要緊!”
司機大叔侃侃而談,宋知夏忍不住笑了,搞錢?
她都要死了,要錢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