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都不敢眨,緊緊盯著門口。
門開了,什麼都沒有。
正歎氣,心想可能是客廳沒有關窗,所以風吹開了門。
正當我準備鬆口氣時,緊接著一聲沙啞且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不給我開門?”
“誰?”
我下意識的喊了出來,尖叫在漆黑的夜裏十分的刺耳。
倏地,臥室的門外探出一個漆黑的頭顱。
“你怎麼不給我開門?”
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驚恐的望著那個“人”,身子忍不住顫抖著。
門開始晃動著,起初隻是露出一條縫隙,後來隨著她聲音越來越大,門被她從外麵打開。
直到她全部露出來,我才看清她手上竟然拿著一把刀。
她還在朝著我逼近,那雙漆黑幽深的目光冷冷盯著我,“你怎麼不給我開門?”
臥室並沒有可以出去的地方,我們住在23樓,我的腦子快速的思考,現在隻有推開她然後馬上衝出去!
她並沒有給我機會,拿著刀快速向我爬來,舉起刀刺進我的喉嚨,又一刀刺進我的心臟。
劇痛感蔓延到全身的四肢百骸。
疼......
我眼睛一睜,身上驚出很多冷汗!
原來是噩夢。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六點了。
被嚇醒的我也再也沒有困意,起身洗漱完,想著很久沒有做過早餐,便做了早餐帶去了公司。
在公司門口又碰到上次的同事,她向我湊了湊,“你知道嗎,昨天我們公司有一個女的死了!”
一向對這些事提不起興趣的我隻能附和著問了問:“她怎麼死的?”
“我告訴你,那個凶手很恐怖,我聽說是失血過多死的!凶手用刀抹了她的脖子,然後還對著她的心臟捅了很多刀!”
我驚覺,這不是我昨晚夢到的嗎?
或許隻是巧合,同事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說:“你老公現在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裏小心一點,這個女的就是獨居。你讓你老公最近能回來就快回來吧!最近可能會不太平一段時間了,凶手現在還沒抓到呢,現場的痕跡都被凶手清理幹淨了!”
我點點頭答應,一天的工作我都沒有心思再去處理。
晚上到家,蘇楠突然打來電話,“老婆,最近能請假嗎?不要出門。”
“為什麼?”
“我看到那個事情了,聽說是凶手尾隨。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答應著。“好。對了,你還要多久才回來?”
“我也不放心你的情況,就明後天吧,我已經跟團裏說了,他們也同意了。”
“好。”
躺在床上,給領導打了電話把今年的年假給請了,開始思索昨晚的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看到還擺在桌上的快遞盒,拿下去問了問快遞站有沒有最近丟失包裹的人,快遞站說並沒有,又留了我的聯係方式,說如果有再聯係我。
我隻能拿著快遞回去,回家的路上蘇楠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你請好假了嗎?”他的臉上透露著比之前還要疲憊的神色,青黑的眼眶直直的盯著我。
“請好了,你看著怎麼像生病了?”
“沒有,最近沒休息好。對了,你就待在家裏吧,我應該後天就能回來陪你。”
“那我在家裏等你。”
電話結束後,寵物醫院的人又打來電話告訴我可以去接十六。
接到十六後我便回到家裏,將十六放出了籠子,百無聊賴的打開了電視。
電視的新聞還在播報之前同事告訴我的那一則新聞,天底下的事也太巧了,這場景真的很像我做的那個夢。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犯困,窩在沙發又開始迷糊,起來上床的力氣也沒有了。
突然我有點冷,這入秋的天氣風也讓人感覺到有絲絲冷意。
我睜開眼,電視還在繼續播放,時間顯示淩晨三點,我揉揉眼,想著晚上還沒有喂十六,起身走向儲物室準備去拿貓糧。
吱呀——
儲物室的門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