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和姐夫感情甚篤。
嫡姐孕後將我送到姐夫榻上。
我成了意圖爬床的通房,我跪著給她奉茶,她失手滾燙的水灑在我身上。
“能和我共侍一夫,也是你的福氣。”
嫡姐誕下麟兒,姐夫怪我毀了二人錦瑟和鳴的愛情,將我活埋。
二人感情被京中眾人推崇。
再次睜眼回到了嫡姐才被大夫診斷出有孕。
這一次,我借著他們的手爬上了相爺的床榻上。
變成了執掌後宅,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1
“恭喜夫人已有一月身孕,可胎象不穩。可是要好生照顧著。”
大家簇擁著,姐夫抱著嫡姐,激動非常。
我卻看到嫡姐喜悅的眼眸中卻帶著對我的輕蔑。
大夫走後,我小心侍候。卻被秋月一把推開,“別在此處礙眼,小姐是金枝玉葉。青雀你做事魯莽平日裏就不要來當值了。”
秋月當著眾人的一句話,熾熱的陽光都擋不住眾人奚落鄙夷的眼眸。
我默默退後還能聽到那些人小聲嘀咕。
“她若不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貼身大丫鬟的位置能有她?”
“我可是聽聞她是夫人的庶妹,還是見不得人的外室。”
上輩子,嫡姐給我下藥把我送到姐夫床上。
第二日,她假裝無辜,卻又在姐夫麵前溫柔善良說是不忍心我死。也不想讓肚子裏的孩子被衝撞。
姐夫愈發疼愛姐姐,對我格外粗魯,就連床榻上對我都極盡折磨。
我娘是爹失憶後在鄉野間娶的妻子,阿娘懷孕,爹爹恢複記憶。
爹爹舍不得榮華富貴,也舍不得阿娘這個美嬌娘。
阿娘成了外室,八歲那年阿娘病逝。回到府裏,我被夫人送到嫡姐那裏當丫鬟。
瞧不起阿娘卻又不責怪爹爹貪圖美色。
我是尚書府小姐,卻也是嫡姐的丫鬟。
嫡姐誕下麟兒,姐夫命人將我拖到祖墳旁邊一處陰冷的樹林中。
我被綁住四肢,我想要告訴他不要殺了我。我也是爹爹的女兒。
可他捂住我的嘴,將我扔在挖好的土坑裏。
他細致地用手帕擦拭觸碰我的手,用力仍在我身上。
“你敢爬我的床,毀了我夫妻二人的情分,之前顧忌琴娘身子,如今你也該死了。”
等回到屋子,我才猛烈地呼吸起來。
灰暗逼仄的土壤掩蓋住了我,我想要求救張開嘴都是土。
窒息感縈繞著我,身體一直被擠壓。絕望圍繞著我。
我能聽到蟬鳴鳥獸叫聲,卻隻能無助孤獨又痛苦絕望地死去。
老天爺既然給了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定不會重蹈覆轍。
##2
本就相敬如賓的二人如今更是如膠似漆。
可我總是感覺姐夫好似是在隱忍,眼底深處帶著屈辱。
隻是我總是感覺姐夫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掠過我。
癡迷地盯著我的臉。
甚至有時候嫡姐與他說話,他都忘了答應。
姐夫走後,嫡姐氣得捂著肚子,麵上假裝和善大度。
秋月卻跋扈起來,一把將我從冰涼的陰影下推到烈陽下。
“青雀,你還敢勾引姑爺,身子一日不被男人碰你就不快活?”
高聲指責,院子裏的丫鬟都聽著,隨後她一把奪過我手上的茶盞從頭到尾倒下來。
溫熱的水在烈陽下變得熾熱,我抬起頭看著坐在高堂的嫡姐。
她好似看戲一般,看向我的眼神好似我是待價而沽的商品。
脊梁骨竄起一股毛骨悚然,之前她就是這麼看我的。
後來我就被下了藥送上姐夫的床榻上。
“賤蹄子就是和你娘一樣不是個安分的。”
爹爹貪圖阿娘美貌強納阿娘為外室,一切罪責又都在阿娘。
“你莫非真以為你是尚書之女,不過是個賤婢給夫人提鞋都不配。和你那個死去的娘一樣下賤,是勾人的狐狸精。”
秋月虎視眈眈地環顧四周好似告訴警告那些要爬床的丫鬟。
說著我的衣裳被水打濕又曬幹,周圍人奚落打量譏諷的眼神好似一根根針紮進我身體。
“真不是個安分的。”
上一世第二日我衣衫不整被揪到眾人麵前,嫡姐捏著帕子痛心疾首。
“往日裏我待她那般好,她居然趁我懷孕爬上夫君的床。”
她哭得不能自已,動了胎氣。
那日我衣衫不整在正院跪了一日,整個府裏的人都知曉我這個不安分的丫鬟。
我瞧著嫡姐與上一世同樣的斥責,我就知曉她動手的日子不遠了。
我努力地想著,大老爺是相爺的哥哥,建樹不多。好在沒有分家,夫人管理府中庶務。
相爺少時替陛下擋過刀,失去了生育能力,大老爺職位低卻因有少爺被外人所尊崇,少爺隱隱成了相府少爺的地位。
可想爺總是不將少爺的名字從宗祠裏劃到他名下。
如今後院可以管住姑爺嫡姐的,就隻有老夫人了。
第二日我特意做了三小姐生前最愛做的點心,穿著老夫人已經遠嫁病死女兒的衣裳。
跟隨嫡姐到了老夫人那裏,老夫人吃了一口點心淚流滿麵。
“我的蘭兒啊,你快過來讓我瞧瞧,你是回來了嗎?”
老夫人頭發斑白,嫡姐捂著肚子瞪了我一眼。
“婆母,是這個丫頭自作主張,我這就讓她出去。”
就這樣我被趕出來了,站在屋簷下等了良久。
活躍熾熱的心好似慢慢變冷,我在賭,賭老夫人對女兒的喜愛。
嫡姐冷著臉,才入正院她反手就抽了我一巴掌。
感受到周圍人的視線,秋月急忙將我推倒。
“若是傷害到小少爺,將你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一下子就解釋了嫡姐為何甩我一巴掌的事情。
嫡姐說我這麼愛做點心,那就日日做。
這幾日我除了睡覺就是做點心,手抽筋帶著一層一層地疼。
沒道理老夫人不對我上心,後來我知曉了。她將我是外室女的身份告知老夫人,又說我別有居心。
她將我的點心放在地上,腳不停地碾壓。
“青雀,如今想要攀高枝了,遲了。”
青雀說著就把蠟燭油滴在我手上,帶著刺疼,我卻不敢縮手。
“夫人,青雀這纖纖玉指若是沾染一點紅才更加奪目。”
臨走的時候,我瞧著秋月袖子旁的藥粉,我知道那就是媚藥。
他們要動手了。
##3
我偷偷跑到老夫人院子裏,我跪在地上求她。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怕是後日我就又要重蹈覆轍了。
老夫人仔細端詳著我,又歎了口氣。她好似沒有將嫡姐的汙蔑放在心上。
“端兒親口與我說,喜歡你這丫頭。當高門妾室又有何不好的。”
她祥和的臉上帶著慈悲,我卻愈發的害怕,捏著青色的衣擺指甲扣在肉裏。
止不住地跪在地上求她:“老夫人奴婢蒲柳之身配不上少爺,求您大發慈悲。”
佛珠在老夫人手上打轉,好似我的心也在打轉。
“端兒極少與我說喜歡何人,他可是未來相府的主人。”
老夫人好似在感慨,我心中怕極了。上輩子不是這樣的。
他憎恨我,都將我活埋了,如何是喜歡我。
“奴婢不願與嫡姐搶夫君,求老夫人指點。”
渾濁的眼眸帶著睿智的光,盯著我。我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隨後搖了搖頭,“西廂院與丁香院隻一牆之隔,那處走廊適合散步。蘭兒平常總愛拉著我在那裏消食。”
老夫人似是無奈,又好似在感慨。老夫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我癱軟在地,清醒地抽出頭上的蘭花簪,緊緊捏在手上。
三小姐身前最愛穿青色衣裳,佩戴蘭花簪了。
我賭贏了。
##4
第二日晚間,我喝了一碗茶,身體突如其來的一陣燥熱。
又感受到門口濃鬱的酒味,上輩子明明不是今日的。
“快帶姑爺去側房休息。”
嫡姐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我猛地隱忍著偷偷將門打開,迅速地跑出去。
才躲到一旁,就聽著姑爺呢喃的聲音,還有門口嫡姐的憤恨的聲音。
“真是便宜那個賤人了。”
嫡姐想要霸占姑爺,可她懷著孕,又不想其他女子沾染姑爺。
“夫人,麝香已經準備好了。保準她對夫人沒有危害,再說有您發話,隻待您生下小少爺,就是她的死期。”
我強忍著身上一股一股的熱潮,死死捂著嘴。
原來上輩子都是她們搞的鬼。
上一世我成了通房,嫡姐第二日就給我立規矩。
就滾燙的茶盞讓我端著,眼皮子都不抬,冷笑著。
“能和我共侍一夫,也是你的福氣。”
我根本就不想要這個福氣,小時候小姐惹了錯,都宣揚是我教唆的。
她是無辜善良的少女,而我是她心善留下的婢女。
如今我身體還殘留著陳年的傷疤,都是夫人,嫡姐,秋月唆使或是親手打的。
突然嫡姐開口:“怎麼這麼安靜,難道青雀不在屋子裏。”
我急忙扶著牆,感受到手掌心下的冰冷,努力撐起身子。
夜晚的府邸那麼的冰涼,不由得淚水滑落。
上輩子活埋,這輩子被嫡姐找到想來也是躲不掉上一世的結局。
我該如何,我又能如何?
說著我拔出發簪猛地紮入手臂,鮮血伴隨疼痛讓我清醒。
寒冷的夜帶著躁動,我突然撞到一個男子。
我急忙後退,那人的手和我一般熾熱,身上帶著濃鬱的酒氣強硬地拉著我。
他熾熱的薄唇蓋在我唇上,隨後貪婪地攫取著我,腦海的清醒好似被洗劫一空。
我不由得掉落熾熱的淚,難道姑爺自己找過來了,我還是難逃一死。
熱潮將我倆包圍,他的手好似點燃了我身體的禁忌。
花蕊吐露,身體一涼,快感席卷我倆,花蕊輕顫,潮紅席卷,被披紅浪,一晌貪歡。
隔日朦朧間,我聽著門口傳來婦人吵鬧的聲響,急忙抄起一旁的衣物,急忙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幸好是清晨,隻是走著我差點癱軟在地,要不是扶著牆我都走不了一點。
才入房門,急忙躲在一旁的樹蔭地下,假裝睡了一宿。
“給本夫人查,我們這裏居然有居心叵測之人。”難為嫡姐醒得這麼早出現在我房門口。
我慢慢地走在一旁婢女的身後,在秋月驚詫的眼神中站在她身側。
“你怎麼會在這裏?!”嫡姐望著我,忍不住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