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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隻求被廢



我嫁入東宮當天。

太子放棄成親去看裝病的白月光。

我直接穿著喜服跟在他身後。

「好啊,在妹妹屋裏洞房更刺激。」

太子罵我瘋癲,以為我愛慘了他。

可在他登基那天。

我卻雙膝跪地,手捧休書。

「臣妾懇請陛下廢後......」

1

喧囂的賓客已經散去,入夜良辰,龍鳳燭下,太子陳寒揭開了我的蓋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冷冷的眸子,隨即蓋頭被沒好氣地扔到了床上。

來人正是我的夫婿,東宮太子殿下。

「我喜歡的是王憐,是父皇讓我娶你的,我不會碰你,也不會趕你走。」

「但別期望本宮會對你產生感情,本宮隻有王憐。」

喲,這太子連裝都懶得裝了。還在這扮深情種。

也好,省得我和他虛與委蛇了。

得得得,深情戲碼就不用給我看了,不耐煩地點點頭:「嗯知道了!」累死了,我要睡覺了,你別瞎咧咧了。

沉沉的鳳冠壓得我頭疼,卸下冠帶,脖子終於鬆了口氣。來之前我就知道了,做好了心理準備,本以為陳寒至少會和我應付一番,我們二人做一對客氣的夫妻也能勉強過得去。

但他這樣一說,我們之間的那層麵子也就撕破了,正好不用陪他囉嗦。也不用洞房。

他對我沒意思,我也不拿他當外人。自顧自脫下外袍就要往床上鑽。

屋外傳來婆子的嚎叫:「殿下,不好了,才人又病了,您且去瞧瞧。」

還伴隨一陣哭腔。

這態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咽氣了呢。

還好我知道。

陳寒聞言臉色焦急,甩開袖子拔腿就往屋外去。

「站住!」我頭也不抬,一聲喝道。

陳寒轉身看著我怒氣升騰:「憐兒有事,我沒空搭理你!」

我冷笑一聲:「殿下若今天出了這個門,我們就絕了這樁婚事!」

陳寒聞言瞪大了眼,怒氣比方才更盛:「你說什麼!你這悍婦怎能如此不講理?!」

「我不講理?太子殿下也不看看自己是否還有半分理性!」

「我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太子對我卻沒有半分尊重和情義可言。」

「新婚之夜,隻因寵妾一句抱病就要棄我而去,留我一人獨守空房。」

「太子殿下置太子正妃之位於何地?置我廣陵侯府於何地?置我於何地?」

「太子殿下丟得起這個人,我廣陵侯府可丟不起這人!」

陳寒被我的奪命連環問敲打得漲紅了臉,死死地捏著拳頭,卻發不出一句話。

婆子見狀,又接起了前麵中斷的嚎叫聲,一聲比一聲烈。

好家夥,這新婚夜真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喪禮呢。

見陳寒拿不定主意,我向前再逼近一步:「殿下今日要是出這房門,莫凝即刻就與殿下和離。」

「若是聖上知曉今晚發生的事,想必也不會怪罪於我。」

陳寒一雙眼睛瞪得通紅:「你不要發瘋了!」

我平靜得很,是你們的皇帝陛下求我嫁給你,不是我求著嫁給你。

「殿下且試試看,我們將門兒女說得出便做得到。」

我兩眼瞪著陳寒,絲毫不退縮,別人畏懼他是太子,我可不怕。

我乃廣陵侯府嫡女,我廣陵侯府多是征戰沙場的男兒,自父兄犧牲後,侯府隻餘下我一個。

我身為女子,雖能文能武,卻沒法和父兄一樣建功立業。軍中也有好男兒,可這個世界的女子命運卻不由自己做主......

當今皇上膝下唯有這一獨子,極盡寵愛,導致太子驕奢不堪大用,於是,皇帝打上了我的主意。

明爭暗奪,將我許給了陳寒做太子妃,囑咐我好好教導太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一個女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為了廣陵侯府世代榮耀,為了大陳後世安穩,我忍了,嫁了。

反正我最愛的男兒,永遠不可能來了。

但這陳寒卻是個拎不清的。

他今日出了這房門,明日我廣陵侯府就會成為天下的笑話。

這屈辱,我不能受。

眼見陳寒沒了動作,我遞給春蟬一塊腰牌:「去,拿這腰牌,把太醫院的林太醫請過來,就說東宮的王才人病了,請他速來,讓他今夜就歇在東宮,以防萬一。」

王憐身子弱,我一早打聽到了。

那王才人家世低微,父親隻是東河縣的七品縣官,這才人之位已是高攀,怎輪得到太醫來瞧,我這已然是給了她莫大的臉麵。

那婆子還在嚎哭,我瞥了一眼;「不怕你家主子死了嗎,還不去跟著春蟬請太醫。」

婆子巴巴看著陳寒,跪在地上不肯挪動:「殿下,才人她......」

我向春蟬使了個眼色,春蟬厲聲喝道:「太子妃娘娘已經賞賜了腰牌,請太醫來給你家才人照看,怎麼?太子殿下是大夫?去了你家才人才能好?」

那婆子一口氣哽在喉頭,生生說不出話來。

陳寒隻死死地抿著唇,也不敢再有所行動。

春蟬替我們關上了房門,我爬到床上,陳寒直直坐在椅子上,連個眼尾都不給我。

「你真是個刻薄的女人。」

大婚之日,禮儀繁瑣,我實在累得緊,隻得敷衍他:「是是是,我是毒婦,你既不願合離,湊合過唄,還能咋的?」

陳寒:......

我倒頭要睡了,他要坐一晚上當菩薩,那是他自己的事。

2

第二日一大早,天剛微亮,陳寒就迫不及待地出了房門。

我讓人房內不準留被,那椅子又冷又硬的。後半夜他實在是扛不住,和衣睡在了我旁邊,我無所謂,反正我睡得很好。

這太子對王憐倒是一心一意。

陳寒上朝前趕去了王憐那處,不用想也是去哄他的心肝,我懶得管,由著他去,隻讓春蟬替我梳妝。

如今這東宮隻有我和王憐兩位,她今日還得來向我請安。

誰知沒等來她,倒是等來了昨夜那個婆子:「參見太子妃娘娘,我家才人身子不適,今日就不來請安了,已經特向太子殿下稟明了。」

這是哪門子事兒,給我請安不向我請示,去告訴太子替我答應,直接就不來了,反了天了。

我淺淺道:「既然太子妃不來給我請安,那我便去瞧瞧她吧,她身子不適,理應關照。」

那婆子一臉驚恐地抬頭瞧我,半晌才囁嚅著道是。

「春蟬,昨兒個林太醫守在這,叫他一並去王才人處吧。」

春蟬點頭離開。

那王憐的住處倒是奢華,陳列擺設,比我那正宮還要上檔次,不愧是陳寒的寵妾。

王憐見我來了,一臉驚訝。本無血色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慘白。看起來倒真像是病了。

見著我,王憐裝作幾欲起身,卻堪堪又墜回床榻之間:「太子妃娘娘恕罪,嬪妾身子不適,實在是難以下床。」

我擺擺手:「無妨,身子不適就不必拜了。等養好了身子該拜的一份都不會少你的。」

「林太醫,再給王才人瞧瞧,到底所患何症啊?」

那林太醫擦擦腦門的汗,昨夜就已經瞧過了,無事卻還留他夜宿宮中,今日我又親自請來,沒事也得有事。

林太醫把把脈,王憐在一邊假意咳嗽了幾聲。

「回稟妃娘娘,才人乃是心火氣旺,喝點敗火清熱的湯藥即可。」

我笑了笑:「那就是無甚大事了?」

林太醫一臉尷尬,說話都哆嗦了起來:「才人娘娘身子柔弱,不算得什麼大事。」

王憐有些急了:「胡說,妾身病得緊,昨夜都嘔出血了。」

林太醫急忙跪下,雙手伏地:「是臣無能,診斷不出得的什麼怪病。」

王憐入住東宮一年多盛寵不衰,這林太醫也是得罪不起。

我擺擺手:「罷了,林太醫辛苦了,回去吧。」

這林太醫趕忙拎著藥箱拜別,逃離這是非之地。

3

我且悠悠坐下,端起茶杯:「既然連宮中太醫都診斷不出妹妹所患何病,妹妹還嘔血了,殿下知道了如何放心。」

王憐唇角含笑,略帶挑釁地瞧著我。

我看了看春蟬:「太子殿下此刻正在上朝,無暇顧及妹妹。好在我在軍中長大,學了一身醫術,不比太醫差,正好為妹妹醫治醫治。」

春蟬把備好的東西拿了上來。

這下輪到王憐急了:「不必了,嬪妾這點小病就不勞娘娘費心了。」

「都咳血了哪能算小病呢?這不連安都請不了了?況且妹妹這般虛弱,怎能服侍殿下?」

「我在軍中常為將士療傷,身邊的丫鬟也非尋常,難不成妹妹是信不過我?」

王憐眼見無法再拒絕,隻得硬著頭皮聽擺布。

我上手給她把了把脈,確實是身子虛,寒凝嚴重,應該是娘胎裏帶來的。

難怪入東宮一年多,夜夜專寵也未曾有孕。雖不影響日常活動,但難有子息。

王憐低著頭,眼珠子亂轉。

我朝春蟬使了個眼色:「春蟬,給才人施廣陵針。」

春蟬打開布袋,一長串白花花的銀針鋪在眾人眼前。

屋內所有人都驚訝地瞧著我,王憐更是瞪大了眼睛:「這?你們要幹什麼?」

春蟬抽出幾根明晃晃的大針走到王憐跟前:「做什麼?當然是給才人治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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