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時,我“甩”過一個學弟。
因為我不想教人長大,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他屈辱的求了我三個月。
我就和看著更為成熟的男友結婚了。
婚禮當天,他拿著相機冷漠拍著,平靜和我說。
“新婚快樂。”
後來,我丈夫出軌前任白月光,設計我淨身出戶,還負債累累。
我背著孩子送外賣,他成了碼農大佬,和當年的同班同學訂婚了。
他說:“求我,我就娶你。”
我搖頭婉拒。
他跪下,掏出鴿子蛋大的鑽戒。
“那我求你,嫁給我。”
......
離開海城多年,我從未想過,會在這近0.7萬平方公裏的城市中,和何瑾霖久別重逢。
擺酒時,我極力往黑暗處縮,生怕會被他們認出。
劉詩筠和他並肩坐著,郎才女貌,養眼至極。
“服務員。”
何瑾霖開口。
“開幾瓶香檳。”
我壓低帽簷,低垂眉眼,把開好的酒排好在桌子上。
從前,我討厭煙酒味。
何瑾霖在我麵前滴酒不沾,從不碰煙,在我的一眾朋友中是個另類。
那時候我以為他心裏有我。
後來我才了解到:他是真的討厭煙酒,才會絲毫不碰。
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十年沒見,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
西裝革履的男人們端酒談笑風生,空氣中煙霧繚繞,嗆得我眼眶酸澀,一直想哭,但麵上卻不敢有絲毫異樣。
不知怎的,有人好奇提起。
“聽說何總隻談過一次戀愛?還隻談了個把月?”
我身子一僵。
何瑾霖抿了一口酒。
“是。”
“害,像這種一般是一時興起,甚至談不上說是戀愛,何總這些年一直單身,該不會是在等她吧?”
“那樣一個沒有遠見的渣女,您啊,要早點丟掉,修得正緣才是。”
沉默在包廂中發酵,我開酒瓶的動作一再放輕。
在我起身路過何瑾霖那刻,何瑾霖嗓音冰冷。
“確實是個目光短淺的渣女,不值得被等待和被愛。”
“瑾霖早就把和她有關的一切都丟了。”
劉詩筠淡笑開口接話。
“我和瑾霖一個班,當年真的......哎,傷到他了,要不是那人,瑾霖也不至於重病掛科,晚一年畢業。”
原來當年我結婚,對何瑾霖影響這麼大嗎?
我怔愣間,有人接話。
“好事多磨,何總如今苦盡甘來,事業有成,佳人在側,過去的都不提了,來,大家舉杯,慶祝何總開發的靈魂密友軟件上市。”
氣氛活絡起來。
我手一滑,大半瓶香檳反灑在我的身上。
KTV的製服本就露、短。
此刻的我瞬間成為眾人的焦點,像個正在展覽的商品。
劉詩筠語氣不悅。
“是沒吃飽飯嗎?還是出門沒戴眼睛,連個酒都開不好?”
“對不起,我去拿過一箱新的。”
感受到肌膚的灼熱和黏膩感,我轉身想逃。
“站住!”
何瑾霖突然喊出聲,
“過來!”
我四肢發軟,耳鳴陣陣。
要是過去,被何瑾霖認出身份,我這個工作,怕是要丟。
我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