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秀竟然出院了,還挺著大肚子要下廚給我做飯。
她又聞不得油煙味,時不時就出來嘔,好一頓折騰,菜全糊了。
晏秀端出幾盤勉強能看的,對著我討好一笑:
“老公,吃飯了。”
她好像突然想扮演好一個好妻子的樣子。
如果不是重生的我,或許看到她為我努力做飯的樣子,真的會有幾分感動。
可現在的我不想配合,從沙發上懶懶地撇了一眼,動都沒動。
“等下有聚會,我出去吃。”
“什麼聚會,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做好了,你就吃點吧。”
晏秀聽完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緊張地不停追問。
我不耐煩地拿了車鑰匙,出了門。
到了飯店,我沒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抽了根煙解苦悶。
煙抽完,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王民安,好久不見。”
我循聲望去,很快就從記憶裏想起了對方。
梁曼青,算是和我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她嫋嫋婷婷站在那裏,已不似當初那個柔軟的小姑娘,出落得十分標誌,簡單的黑裙便將她的氣質凸顯了十分出來。
我不禁有些驚喜:
“是啊。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
一番寒暄。
才知道,她現在接管了家裏的生意,已經是公司總裁了,而且聽名字還是席樂成所在的公司。
“你現在還有在遊泳嗎?”
我無奈地搖搖頭。
“沒有了。”
我家門前有條河,隨意的搭塊木板就成了橋,所以經常有人落水。梁曼青當年就被我救了好幾次。我為了救人,練出一身好水性,還進了省隊。可惜,大學的時候受了傷,徹底告別了運動生涯。現在隻是個普通職員。
正想再聊點什麼,我高中同學到了。我和梁曼青互換了聯係方式,便分開了。
“有空再聚啊。”
和同學進了包廂,裏麵一陣歡聲笑語,氣氛十分快活。
被圍在中間的就是席樂成,一同的還有他的妻子莊亞敏。
我隻在婚禮上見過一次。
當時婚禮規模之豪華,令人豔羨。
莊亞敏家非常有錢,而且還對席樂成死心蹋地,所以沒有讓他入贅。
我們當時都打趣席樂成調教女人的手段簡直一流。
現在看來確實一流,別人的女人也對他死心塌地。
“席樂成,老朋友又見麵了啊。”
我主動上前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
席樂成作勢攬住莊亞敏,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笑著回應。
他昨天提出同學會,明擺著是來炫耀的。
我直接拆了他的台。
“哪裏好久,不是昨天才見嗎?”
席樂成臉色果然變了。隻有莊亞敏好奇地問:
“昨天?你們在哪見的啊?”
我還沒開口,席樂成怕我說什麼不好聽的,攔著我,自己開口。
“民安老婆住院了,我昨天正好在那邊有事,就過去探望了一下。”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心下準備再逗一逗她。
結果我電話響了。
對麵傳來嶽母著急的聲音:
“晏秀出事送醫院了,你趕緊來啊。”
我想了一下,打算把席樂成也帶上。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我一起去了。
到醫院的時候,晏秀還在搶救室裏。
我一開始以為又是裝暈倒的把戲,沒想到是真的。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搶救,她終於被送了出來,身上插上了各種儀器。
嶽母和晏畫在一旁哭成了淚人。
晏秀終於緩緩轉醒。
她第一眼就看向了席樂成。
我看著她的眼神從茫然渾濁逐漸變得清澈驚喜。
她認出了眼前的人,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慢慢伸向席樂成的方向,連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
“這裏是天堂嗎?原來我死了之後,就能見到你,還是年輕時候的你......”
我瞳孔一縮。
晏秀竟然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