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慕顏整個人趴在喬羨之身上。
柔軟的嬌軀與他堅朗的身子緊貼在一起,互相傳遞著彼此的溫度。
四目相對,他看見了她眸中的慌亂,她也看見了他的眼神裏透著絲絲不自然。
他們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在逐漸升高,幾近滾燙的程度。
藍慕顏耳根一紅。
在喬羨之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移開了視線,僵硬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請你放開我的頭發。”
“掛紐扣上了。”喬羨之冷漠地回應著藍慕顏。
他的話讓她更尷尬了。
合著他剛才真的沒有拽她頭發,而她卻像個小潑婦似的跟他破口大吵。
這一刻,藍慕顏突然有點接受她的“女瘋子”這個稱號了。
喬羨之把她的頭發從紐扣上弄下來,冷言命令:“從我身上起來。”
他嫌棄的語氣讓她不爽,卻不得不從他身上爬起,可剛抬頭,腦袋撞在床頭櫃上,又趴下去了。
他條件反射地握住她的腰。
女人的身子是柔軟的,每一次碰到,喬羨之都會心頭一顫,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腦海裏不由得想到幾年前那個被家裏人送到他床上的那個女人。
藍慕顏也是像那個女人一般,軟到令他幾乎快要克製不住自己。
喬羨之回過神來,忽而放開了藍慕顏的腰,推開她就從地上起來。
她也起來,跟在他身後質問:“喬羨之,關於你占我便宜的事,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男人拿外套穿上,淡漠地回答:“這是孩子幹的,與我無關,找孩子來解釋。”
就在喬羨之話音剛落時,一直在門口偷拍的一北和南一對視一眼,想要偷摸溜走。
剛走出一步,就被喬羨之拽住了衣領提到房間裏,盡量隱忍著怒氣放在沙發上。
藍慕顏看著兩個小家夥,不可思議地問。
“一北小朋友,南一小朋友,你們的爸爸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裏?”
為什麼會跟我睡在一起這句話,藍慕顏都問不出口,索性改了口。
兩個小家夥不約而同地摳了摳光著的小腳丫,露出如出一轍的尬笑。
隨即,南一撒謊道:“媽咪,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什麼意思?”藍慕顏茫然不解,受害者明明是她啊,怎麼孩子也加入進來了?
一北雙腿盤坐在沙發上,小手摸著下巴,非常淡定地附和南一:“是的,南一說的沒錯。”
“猶記得昨晚,我和南一去給爸爸送水,誰能想到他竟然夢遊了,遊著遊著就來到了我的房間,躺到媽咪身邊。”
“......”喬羨之看著兩個小兔崽子編故事,眼神越來越犀利。
感受到了壓迫的一北並未停止。
繼續對藍慕顏說:“我和南一瘋狂拽著老爸往外走,說趁人之危是不對的。”
“沒想到啊,老爸不僅不聽我們的,還把我們提起來,狠狠地打了我們的屁股,還讓我們滾出去。”
一北話音落下,南一捶胸頓足地接話。
“那畫麵簡直是慘絕人寰,我至今不敢回想,我的屁股現在還在哭呢。”
聽完一北和南一的話,藍慕顏抬頭看了眼麵如寒霜的喬羨之,已經明白他也是被孩子們坑了。
當一北和南一說到給喬羨之送水的時候。
她就聽出了端倪,但她不敢相信,兩個小家夥竟然做得出這樣的事。
她怒火全消,並未責怪他們,而是溫柔地警告。
“一北寶寶,南一寶寶,下次再做這樣的事,我們就不能做好朋友了哦。”
“嘿嘿。”一北笑而不語,撒嬌似的抱了抱藍慕顏的手。
藍慕顏輕笑,揉了揉孩子的腦袋,看向鬱悶的喬羨之,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從頭到尾,是她誤會了他。
他也看她,想到昨晚跟她睡了一晚,還把手放在那種位置,耳根不受控製地紅了。
他別過頭,冷著聲音轉移話題:“喬一北,喬南一,帶著藍慕顏下樓吃早餐。”
餐廳。
一北和南一把藍慕顏安排在喬羨之身邊坐著,之後坐到他們對麵的位置去。
他們無心吃飯,雙手捧著臉看著藍慕顏,四隻大眼睛在藍慕顏身上來回流轉。
餐廳裏的氣氛逐漸變得和諧而溫馨,客廳的大屏幕電視播放著新聞。
“據知情人士透露,霸榜熱搜的那位名叫藍慕顏的醫生,模仿著名神醫草生的治療手法,有冒充草生在清音醫院撈金的嫌疑。”
“目前,相關人員已經介入調查......”
“......”
聽清楚新聞內容的藍慕顏頓了頓,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
新聞還在繼續,藍慕顏放下刀叉,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喬羨之,開口道:“喬先生,我現在得回醫院一趟。”
同樣聽見新聞播報的喬羨之往嘴裏送了一口牛奶,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藍慕顏見喬羨之如此冷漠,臨走前摸了一下一北和南一的小臉,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看到她匆忙離去,一北和南一也跑去客廳,一北急吼吼地催促南一:“快快快,南一你快查一下草生。”
“必須幫媽咪度過難關。”
一北話音剛落,南一已經打開了電腦。
身為一個資深的小黑客,就沒有他查不到的東西。
隻是那麼幾分鐘的時間,他就找到了草生的所有隱藏資料。
當他們看到草生的職業照片時,對視著愣住了。
......
一北和南一偷偷跟著藍慕顏來到醫院,她絲毫沒有察覺,進醫院就直接去了辦公室。
剛穿上白大褂,吳所未推門而入,喘著粗氣焦急地說:“慕顏,喬傑書和藍月月......這倆人又搞事情了。”
藍慕顏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了。”
見藍慕顏如此淡定。
吳所未急了:“現在醫院都是記者,說有人舉報你冒充草生撈金,要讓他給所有人一個說法。”
“副院長沒辦法,就召開了會議,正在大禮堂那邊商議把你開除的事。”
“去大禮堂。”藍慕顏依舊淡然,轉身就往大禮堂的方向走去。
她和吳所未到時,剛好被副院長徐聞洲看見。
徐聞洲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指了指藍慕顏的方向,對記者說:“藍醫生來了,各位有什麼問題就去問她吧。”
眾人聞言,紛紛朝藍慕顏看去。
她一身白衣,緩緩走來,步伐不緊不慢,一舉一動透露著冷漠疏離。
可就是這樣的她,讓人有一種“她是人間天使”的感覺。
她走到講台上,絲毫不怯場地向所有人介紹自己:“各位好,我是藍慕顏,急診科主任。”
台下的記者提出疑問:“藍醫生,有人說你冒充著名神醫草生,這件事屬實嗎?”
藍慕顏看向提問的記者,輕笑:“我就是我,並未冒充任何人,更不需要冒充任何人。”
她字裏行間透著驕傲的氣息,在場的人已經開始看她不爽,竊竊私語地討論她。
喬傑書和藍月月就在最後一排,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些人言語攻擊藍慕顏。
依偎在喬傑書懷裏的藍月月挑眉笑了笑:“傑書哥哥,這一次,藍慕顏怎麼都解釋不清了。”
“嗬,她的醫學生涯很快就結束了,以後看她還怎麼猖狂。”
喬傑書捏了捏藍月月的臉,笑得跟她一樣燦爛。
這時,一名記者又問藍慕顏:“那藍醫生,對於外界那些傳言,你作何解釋呢?”
藍慕顏還未開口,旁邊的吳所未就說:“清者自清,慕顏為什麼要跟你們解釋?”
在吳所未話音剛落時,圍觀的醫生陰陽怪氣起來:“吳醫生這麼護著藍醫生,難不成你倆是一夥的?”
“吳醫生,冒充草生在咱們醫院撈金可是重罪,你要是包庇藍醫生,你也會被她拖累的,勸你趁早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