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姐,儒兒可調皮了,終於輪到你這個親姐姐受苦受難了。”蔣茹盈打趣道。
蔣甜睨了蔣茹盈一眼,好似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畢竟你不是他親姐。”
桌麵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這蔣甜是話題終結者吧。
“我最喜歡二姐姐了,二姐姐對我很好,二姐姐還會跟我躲貓貓。”儒兒平日裏說話磕磕巴巴的,此刻倒流暢無比了。
蔣甜眉頭一皺,十分不滿地看著儒兒,“小白眼狼......”她小聲地嘀咕著,語氣裏充滿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家人也都沒有在乎,以為蔣甜是在耍脾氣,倒是蔣一沒有落下她眼眸深處閃過的冷漠與不屑。
原主是個單純善良的主,不代表她傻,若不是這蔣甜跟蔣月兒裏應外合,她還真不至於這麼順利被送上花轎,也不會自殺。
就算蔣甜不是殺死原主的罪魁禍首,也是幫凶。
蔣一麵色如常,她將筷子放在碗邊,端地是從未有過的正經嚴肅,“爺奶我想跟你們說件事情。”
“一一有什麼事兒跟我們說啊?”蔣民生見蔣一這小臉寫滿了嚴肅,虎頭虎腦地,便笑著打趣。
蔣一從腰間的小口袋裏摸出一塊銀錠子放在石桌上,眾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率先反應過來的蔣宏德給秦素使了個眼色,她立刻跑去將院門給關了。
蔣一看著大家這戲劇化的表情,不由得無奈一笑。
“一一,這錢從哪兒來的?”蔣民生滿臉的嚴肅,“咱們蔣家雖然窮,但絕不能去偷去搶。”
“我這還沒說話呢,爺爺怎麼知道我去偷去搶了。”蔣一噘著嘴,有些委屈。
蔣民生抬頭與眾人對視了一眼,蔣宏林沉聲道:“那你這錢是從哪兒來的?”
蔣一臉上浮現了一抹淡笑,她拿出的這五兩銀子,居然讓一向不喜歡多話的老爹都開口說話了。
“這是我賺的。”
“你賺的,你個女孩子家家,怎麼去賺的?”蔣龐氏一臉的擔憂。
蔣甜嗤笑道:“莫不是學了王寡婦吧。”石農村裏都傳王寡婦出去賣肉賺錢,蔣甜的這句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惴惴不安了起來。
蔣文擔心大家誤解自家老姐,便站出來道:“今日姐姐是跟我還有二堂哥一起去的鎮上,我姐才不會同那王寡婦一樣。”
“那這錢是怎麼來的?”蔣甜才不信,就憑蔣一這個二傻子也能掙錢。
蔣一冷漠地睨了眼蔣甜,將賺錢的事情緩緩道來,一大家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倒是蔣宏林率先鎮定了下來,“你是說,你這五兩銀子,是給一位小姐化了妝麵,掙來的?”
“沒錯。”蔣一點頭。
“這,我還從未聽過,給人隨便化化妝麵,就能得五兩銀子。”蔣龐氏激動地連話都說不清了。
雖然大家的反應都在蔣一的意料之中,但她也地解釋解釋,免得家裏人疑神疑鬼的。
“這次我是運氣好,陰差陽錯竟然給知府千金化了妝麵,不料剛好被她給看中,說讓我五日之後,替她化出嫁時的妝麵,不過在此期間,我不能給其他任何一個人梳妝,這不才給了我五兩銀子當做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