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海棠花開得尤為妖豔,公主在府中設宴賞花。
上位,坐著太子。
接著,是公主和沈青雲。
席間,亦有不少官員和命婦。
作為駙馬妾室,我本不該出席在這等場合。
但賓主酒酣耳熱之際,世子爺感歎:「春光無限,卻有酒無舞,實在可惜。」
公主借著話頭,將我推了出去,「若論舞,我府中的玉娘妹妹身姿曼妙,舞動時柔弱無骨,步步生香,可謂一舞動京城。不如,讓她為各位助助興?」
駙馬納青樓清倌兒為妾之事,在京中早已傳遍。
公主所言之人是誰,在座之人都心知肚明,是以席中一片緘默,誰也不想去觸公主的黴頭。
隻有一青衣男子站了出來:「公主,這恐怕不妥。」
酒席助興之舞,向來是舞姬所跳,粗俗來說,在場之人看舞姬,不過玩物。
我已嫁作人妾,再在人前拋頭露麵,賣弄舞姿,是人都知這是折辱。
公主被駁了麵子,臉色陰沉下去。
沈青雲本想替我回絕,若是旁人維護,他便附和著替我攔下了。
可偏偏,這青衣男子不是別人,而是師晏道。
他望向師晏道的目光不善,「有何不妥?我家玉娘本就是青樓舞姬,無需避諱。我都不介意,師大人難道替我心疼我的女人來了?」
師晏道脊背挺直,直視沈青雲。
兩道目光交接,寒光乍現。
我還是被召到了海棠花林,師晏道看向我的眼神有憐惜,也有擔憂。
我不去看他,卻是盯上了上位之人。
婢女帶我去換了一身華麗的舞裙,隻是這衣裙美則美矣,衣領和裙角處甚是裸露。
舞動時,雪白的肌膚會透過薄如蟬翼的輕紗若隱若現,曖昧至極。
我摸著手下滑膩的布料,笑了。
這慧善公主還真是幫了我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