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的,我直接往他臉上吐了口口水。
我當他是知己,當他可能是我之後可以互相依靠的支撐。
如今看來,大錯特錯。
「原來你還會唾人啊,脾氣不小。之前聾啞該不會也是裝的吧?」
我被他提起,有些薄繭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攀上我的脖子,又大力捏住,
「給我說話楚寧!」
我想說話,想要大喊一句「你混蛋你王八蛋」。
可喉嚨卻仿佛完全枯涸的沙漠。
我擠不出來一個字。
若是有,也僅僅是低低的嗚咽聲。
我想告訴他,我聽得到他說的所有肮臟話。
知道我在他的眼裏此刻有多麼可笑不堪。
想親口告訴他被他當成棋子,用來炫耀自己也有真正女伴的時候。
我的心有多麼多麼痛。
可我真的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到最後,一切卻變成了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他的手上。
「原來真的是殘疾人。」
附在我脖子上的力道鬆開。
淚眼朦朧間我卻對上了他的雙眼,那裏麵已然染了情欲。
在酒吧裏,很多男男女女對彼此有欲望的時候都是這副模樣。
我嗅到了危險,卻已經晚了。
傅澤淵的手已經將我的裙擺提到了腰部,手指也碰到了我的肌膚。
我被冷得哆嗦了一下,想奮鬥掙紮卻依舊被緊緊地圈住。
他眼裏的火燒得更旺了。
我心裏絕望,卻又沒有力氣掙脫。
就在這時,有個不速之客登上了門。
「沒想到傅少的口味變得這麼重了,竟然連聾啞人都不放過。」
來的是個妝容精致的女人,一身的名牌打扮。
我見過她,在傅澤淵的手機屏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