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巨大的閃電伴著轟鳴的雷聲劃過,照亮了原本漆黑的走廊。
緊閉的房門前站著的少女隻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真絲睡裙,她的手搭在門把手上。
“小姐,這件事若被先生知道了,隻怕......”阿樹忍不住提醒。
“別墅人所有人都被清空了,這件事他若知道,你也別想活。”溫顏的語調含霜,漂亮的狐狸眼中情愫翻湧,打開了麵前的房門。
地上一片狼藉,窗戶沒關,窗簾卻拉緊了。
肆虐的狂風將窗簾吹起,整個房內都充斥這冷氣。
溫顏還沒看清裏麵的情況,身體便“嘣”的一聲被重重撞擊在了門上!
下一瞬,一隻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窒息感頓時向她逼來。
她麵前站著的男人的麵容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危險弑殺的氣場在房間內肆意蔓延!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冷眸中隻有肅殺的寒意!
這強大的氣場讓在門外守著的阿樹都腳下生寒,想要逃離。
可他不能動!
但凡此時有絲毫的風吹草動,都極有可能讓溫顏直接命隕!
痛!
臨近死亡的痛感逼得溫顏下意識想要反擊。
她看著男人沉在黑暗中的冷峻麵龐,艱難的擁住了他。
溫軟的身子隔著衣料緊緊的靠著他,她小心翼翼的將手撫摸在他柔順的發絲上,那雙勾魂奪魄的狐狸眼裏滿是溫柔的注視著他的雙眸。
男人失控肆虐的戾氣竟在瞬間大大減弱。
脖子上緊錮的手指緩緩鬆開。
溫顏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她微涼的指尖撫過他傲挺的鼻子,堅毅的下巴,性感滑動的喉結,解開了他胸口襯衫的鈕扣。
那原本帶著嗜血殺氣的男人竟如同一隻被順了毛的野獸,在這個生澀笨拙的吻下逐漸安靜下來。
緊接著,他占據了主動!
有力的雙臂緊緊的禁錮住她,強力又粗魯的貼緊壓住她的身子。
而那原本掛在她身上纖薄的真絲睡裙被一把扯下,突然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讓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
想要擋住身子的手臂被粗暴的一把拉開。
她吃痛輕哼了一聲。
換來得是男人愈發貪婪瘋狂的索取和肆虐。
............
早晨五點,天還沒亮。
徹夜的大雨飄進房內,地麵上一片濕漉漉的。
溫顏拿了一條浴巾裹在自己身上,身側的男人還在熟睡,他剛毅的側顏隻有在這一刻看起來那麼柔和。
她撿起睡裙,躡手躡腳的迅速離開了房間。
門外,一直候著的阿樹將準備好的外套披在溫顏的肩上,半扶著她送她回到臥室。
溫顏脫力的坐在床上,緊裹著大衣半靠在床邊。
她身上遍布著或青或紫的吻痕,如天鵝般優雅修長的脖頸上更是泛著觸目驚心的紅痕。
可饒是這副狼狽的模樣,她那雙靈動的狐狸眼也依舊散著耀目的光華。眼中攜帶著的狂傲和霸氣與方才的男人如出一轍。
而她優越的到極致的臉蛋更是在瀲灩的燈光下,勾魂奪魄般的撩著人的心弦。
阿樹將藥膏放在桌上,有些不忍:“先生在發病的時候全無理智,這個方法雖然可行,但實在太冒險了。”
“有用就行。”溫顏垂下美眸。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這病困擾了他十餘年,每次都會持續兩到三天才會停止。
每每這時都會對外稱他在家中調養身體,可時間長了,外界難免會有非議。
一個月前她意外發現在他發作時和她的身體接觸能緩解不少,她便生出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沒死在他的手下,真是萬幸。
睫羽在溫顏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阿樹也不好再多說,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溫顏帶著藥膏走進浴室,再出來時用遮瑕遮蓋著自己身上的淤青。
十二年前,她親眼目睹家族盡滅,家中長輩慘死,年幼的她被靳南城抱回家。
是他給了她一個家。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歎一口氣。
“靳南城,你可真舍得。”
是在說她滿身的淤青。
害得她就算提前準備了藥膏,也依然痛得站不直身子。
將防水的貼層蓋在了遮瑕膏的上麵,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到了床上補覺。
實在是太疲憊了,溫顏再睜眼時,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她給身上的遮瑕都補了補,慢悠悠的下了樓。
樓下客廳內,整個別墅內的傭人都站在正廳的中央,緊張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而他們的麵前沙發上,坐著一個麵色冷厲的男人。
一身淺色的家居服也沒能掩蓋住他滿身的冷戾,周身散出的強大氣場冷傲又張揚,肆虐蔓延至偌大的別墅內的每一個角落!
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像被他凝固住了。
“早。”溫顏慵懶的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
隨著她這一聲問候,壓抑窒息的空氣似乎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裂痕般。
靳南城的目光向著溫顏看過去,低低的應了一聲:“身體不舒服嗎?”
溫顏點點頭,順著坐到了靳南城的身邊,懶洋洋的端起他麵前的咖啡小小飲了一口:“太累了,睡得久了點兒。”
“前天晚上在家嗎?”
“和阿雪出去玩了。”溫顏放下咖啡杯:“這些人怎麼了呀?”
她麵色如常,明媚的漂亮臉蛋上沒有絲毫破綻。
靳南城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頓了幾秒,才終於挪開:“沒什麼,找一個女人。”
頓了頓,他冷戾的目光再度毫無溫度的落在剛鬆了一口氣的傭人們身上:“找一個有能力將所有傭人支走,並近了我的身的女人。”
字字攜夾著近乎蝕骨的冷意,似乎下一瞬便會將眼前的一切徹底粉碎吞噬!
滅絕一切的寒芒殺意!
心猛地顫了一下。
溫顏的手指微微收緊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