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流雲一愣,旋即被氣得臉通紅:“殷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
殷餘錦將煙頭杵在了牆上。
白色的牆壁被杵出了一個巨大的黑鍋巴。
她一點一點的磨著,麵無表情:“餘子靳,你自己還不是在外麵鬼混,有什麼資格說我呢?”
“隨你怎麼想吧。”
我已無力與她爭辯,拖著東西便往外走。
殷餘錦卻不放過我:“你一個大老爺們,東西自己搬不了?車自己開不了?還非要找人來接你,還說不是故意跑到我麵前來表演的?”
她那張豔麗的臉上,寫滿了戾氣。
和我記憶中的她,是那般截然不同。
我沒吭氣,到底是周流雲按捺不住了。
她將箱子重重的甩到了後備箱,惡狠狠地瞪著她說道:“殷小姐,靳哥的身體狀況現在很不好,我是擔心他開車開著開著暈倒了,所以才主動請纓來接他的。”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隻是覺得他......有點可憐罷了。”
殷餘錦的臉在煙霧繚繞之間閃爍了一下。
旋即,她輕輕的冷笑了一聲:
“你當我是三歲孩子那麼好騙嗎?”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生疼。
連一個和我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陌生人,都能對我如此關心。
可與我同床共枕那麼多年的妻子。
卻隻認為我在威脅她離婚。
多可笑啊。
我什麼都沒再說了,隻是沉默的坐上副駕駛。
隔著薄薄的一扇玻璃,周流雲用可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朝殷餘錦說道:
“殷小姐,希望你不要後悔,自己這樣對他。”
殷餘錦隻笑:“他有什麼值得我好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