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塵當然不舍得離婚。
畢竟我跟他有婚前協議,這別墅,公司,以及我婚後所有賺的錢都跟他無關。
當年他被季霖月拋棄,心灰意冷接受家裏的安排跟我聯姻。
但這些年他們分分合合、糾纏不清,蕭明塵根本無心打理公司,蕭氏早就被他敗得差不多了。
他隻能牢牢抓住我。
蕭明塵眼見低聲下氣跟我道歉,我不買賬,轉身就給了季霖月一巴掌。
“老婆,消氣了沒,都是這賤人不好,我這就帶著她滾遠一點。”
說著欲蓋彌彰般快速拉著敢怒不敢言的季霖月躲進了客房。
我心裏對他們的伎倆作嘔得很,但又不得不忍耐。
地下冰窖的具體位置隻有蕭明塵一個人知道。
他攥著不鬆口,那我就攥著物資不給,看他到時候能不能餓著肚子上路。
回身抱起女兒,細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後,鎖上了儲物間。
可第二天睡醒一看,門瑣竟被撬了。
客廳裏,季霖月拿著一罐我的麵霜當身體乳用,邊上是一整晚不見的蕭明塵。
正小心翼翼地把一瓶瓶純牛奶倒進一個盆裏。
然後把季霖月那尊貴無比的腳放了進去。
頓感七竅生煙。
偷用我的麵霜也就算了,本來這種東西在末世之中就是可有可無的。
可那牛奶是我為了九牛二虎之力專門為女兒囤的,是給然然補充營養的。
他們兩個竟然用來泡腳。
我氣勢洶洶和地走過去,正欲踢翻那盆泡腳奶。
蕭明塵卻先我一步擋在了我麵前,理直氣壯地解釋道:
“我就知道你會生氣,從認識你那天就這麼小家子氣。”
“月月懷孕了,用牛奶保養一下有什麼問題,然然要喝,你今天再去買點就是了。”
說著,不等我出聲,就拿出一張紙遞給我。
“這是月月孕期和產後要用的東西,你今天務必一定要買到,不然...地下冰窖你和然然隻能去一個。”
嗬,這是昨天還沒看清自己的地位是吧!
既然這樣,那我也隻能裝糊塗了。
於是,我冷笑一聲,轉身回房繼續睡覺,任憑蕭明塵如何在門外獅子吼,我都不理。
最後在季霖月的嚶嚶哭泣下,蕭明塵不得已隻能自己出門去搶購。
最無恥的是,他竟然還發信息要我給他轉10萬塊錢。
“你不給月月買也就算了,得把錢給我,不然他們母子倆怎麼活得下去。”
“當我老婆就得大方,這你得跟月月學學。”
要不是為了那個地下冰窖,我真是想立馬錘爆他的頭。
懶得跟這種人多廢話,刪除拉黑一條龍服務。
結果當晚他竟趁我洗澡,把女兒吊到了陽台外,拿著剪刀衝我威脅道:
“現在就給我轉0萬,不然立馬把這繩剪斷。”
看著那細得跟頭發絲一樣的繩子,竟將我一下子拉回了避難所裏眼睜睜看著女兒被砍去手腳的那刻。
悲哀、絕望、痛苦,鋪天蓋地襲來,將我瞬間吞噬。
咬破舌頭,才勉強鎮定下來。
哆哆嗦嗦拿出手機轉了錢,飛奔過去,拽回女兒。
女兒已經暈了過去,臉色慘白,渾身還在不停地顫抖,我淚如雨下。
可淚眼朦朧中,卻看到蕭明塵卻衝著季月霖展示手機,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開了瓶紅酒慶祝。
這一刻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停地告誡自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